如此不尷不尬的過了幾天,牧雲謙身心飽受煎熬,他特別懷念過去那個笑語盈盈溫柔體貼的楚溪苑。
可他自知理虧,又不敢公然質問,隻能獨自煩惱,處理完公務坐在老板椅上,他覺得比起溪苑,自己應該更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他快要鬱悶死了。
林摯信是知情人,這時候就無可推卸的成為了他的情感垃圾桶,聽完了前因後果,林摯信出口就問:“溪苑是不是知道你和盛放的事情了?”
“這麼大的事,她要是知道,還不跟我鬧翻了天?”牧雲謙疲憊的喝了一口咖啡,“她現在整天在家都不理我,和她相處也要小心翼翼的,我真是受不了了。”
林摯信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你就不該和盛放糾纏不休。”
“盛放的幽閉恐懼症是因為我的責任,我一直覺得虧欠她……”
“雲謙,虧欠不是借口。”林摯信定定的看著她,“你是不是還喜歡盛放?”
牧雲謙微微變色:“阿林,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我承認,過去我曾經喜歡過她,但過了這麼久,你知道我和溪苑的感情。”
“其實以我的看法,你不如去跟溪苑坦白,這樣興許還有回轉的餘地。如果被溪苑捅破了這層紙,到時候可就不好看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牧雲謙喝了一口咖啡。
“還有啊,”林摯信情真意切道,“雖然盛放的遭遇很可憐,但你也有了家庭,還是不要再跟她見麵了比較好,她突然回來,又突然接近你,我擔心……”
牧雲謙還是不願讓別人說盛放壞話的,但阿林也是一片好意,他也點頭接受了:“好,你說的有道理,今天我就回去坦白……這些天一直背著這個秘密,我連覺都睡不踏實。”
林摯信了然的舉杯,和他虛虛一碰。
他家裏的小玉最近也似乎是有點瘋魔了,時常焦躁不安,非要購物才能緩解,他倒是不怕小玉買東西,隻是……夫妻之間的時間也被她在咬牙切齒的搶購中度過了,他現在是有點欲求不滿的。
不擇手段的睡了她那麼久,現在仍是對她懷有最初的悸動。
但小玉卻像是已經厭倦了他的身體,這讓林摯信很不自信,正考慮著要不要去牧氏所屬的俱樂部辦一張健身年卡。
牧雲謙和他各有各的煩惱,統一來說就是近期不受老婆待見。
牧雲謙的情況比較嚴重,因為涉及到婚內出軌的問題,他自己在車上演練了好一陣子,才決定翹班回去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晚上的話,他又要被溪苑趕去睡客房了。
隻是他的動作慢了一步,來到自家門口的時候,他正好見到溪苑聲嘶力竭的甩了盛放一個大耳光。
他一時之間愣住了。
楚溪苑也沒有想到,“奸夫淫婦”中的“淫婦”居然敢膽大包天的找上家門,還若無其事的要看她的女兒。
盛放在家裏呆了幾天,估計楚溪苑的怒火已經發酵的差不多了,這時候就趕上門來裝乖巧裝可憐,想看看小葡萄。
楚溪苑見到她那個搖頭擺尾的樣子就生氣,她讓保鏢把人攔在門外,走出去對盛放道:“我女兒已經睡了,你來的不巧,還是走吧。”
“溪苑,不要這麼冷淡嘛,你看,我給小葡萄帶了好吃的,這大冷的天,讓我進去嘛。”
“要找牧雲謙的話你去牧氏找就好了,不要總來我家。”
盛放變了臉色,可憐兮兮道:“溪苑,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就隻是來看看孩子……”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盛放,拜托你快點走吧,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這是楚溪苑說的最狠的話,連門衛和保鏢都是一怔。
不過這個盛放小姐年輕貌美,跟太太有不是一路人,總來牧家串門子算什麼事兒嘛。而且太太語氣不善,看來盛放也不是什麼好人。
盛放的眼裏頓時就氤氳了眼淚:“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是擔心我跟雲謙有什麼嗎?是你想多了,你不能這樣懷疑我……”
“住口……”
“是你自己想多了,怎麼能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朋友……”
楚溪苑忍無可忍,一巴掌招呼到盛放那張欠揍的臉上:“你說夠了沒有!我讓你走啊!”
盛放眼角餘光正好瞥到牧雲謙的車,這是一個變數,不過——
也是最好的變數。
楚溪苑養尊處優,又沒有打過人,能有多大力氣?維克托的拳腳都沒能把她打老實,這一巴掌實在是小意思。
不過,盛放還是順著她的力道,驚叫一聲坐在地上。
牧雲謙看不下去了,推開車門走出來。
楚溪苑也不知道自己的巴掌怎麼有這麼大的力量,胸口惡氣並沒出去,她隻能氣呼呼的看著盛放:“你別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