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殘忍(1 / 2)

臨於鄴正在批閱奏章,想著涵夏現在應該在做什麼呢,到了向府了吧,是不是跟向府的人相處的很融洽,是不是要自己想過的生活,什麼時候走,走的時候回來跟自己說一聲的吧。怎麼辦,那麼努力說服自己把她送走了,但是她剛走,自己就控製不住自己要去想她,想她的點點滴滴。他用批閱奏折使自己變得繁忙,但是看到奏折,那些字卻都重組了似的,變成了涵夏的臉。闔上奏折,臨於鄴撐住自己的額頭,不行,他做不到。

“皇上,皇後說小公主病了,如果皇上不忙的話,最好去看看。”李公公小聲說道,這皇上自從登基以後,可是從來都沒有到過皇後娘娘那裏,一直都在自己的寢宮陪著涵夏姑娘。那個涵夏姑娘還真是厲害,竟然迷得皇上這般為她,但是她還不領情,還硬是要出去,竟然可以以死相逼。皇上還真的依了她,這就把她送出去了。可是送出去的後果是......李公公歎了口氣,這男女之間的情愛,也是很煩惱的事情,尤其還是作為一個帝王......

臨於鄴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生病了就找太醫,找我有什麼用。”臨於鄴一點都不客氣,對皇後,他隻能說抱歉,他的心裏始終隻能有涵夏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本來在他登基之後,就要選妃子充斥後宮,但是他都拒絕了,因為他不想讓涵夏傷心。

李公公閉了嘴,皇上看起來確實隻是對涵夏姑娘那麼地寵溺,可以容忍她所做的一切,而其他女人,就隻有獨守空閨的份了。皇後那麼溫柔嫻淑的一個人,卻得不到皇上的錘煉,縱使現在她已經貴為了皇後,但是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李公公輔佐了三代的帝王,現在的這位,還真是很稀奇的癡情漢,作為一個帝王來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的。

“你退下吧。”臨於鄴現在煩得很,就隻想一個人好好靜靜,“以後後宮之中的事情別來跟朕說,除非是死了,否則別來煩朕。”

李公公的心裏登的一下,皇上這話說得也太過......要是被皇後娘娘聽到,該是多麼傷心。李公公矮身退下,皇上對其他的女子,還真是絕情。

李公公剛剛出了殿門,就見涵夏在外麵,心裏一喜,這涵夏姑娘竟然回來了,那麼皇上是不是可以高興一點了。正要說話,涵夏立馬坐了個噤聲的動作,微微一笑,拿過宮女手中的甜湯,進了殿裏。

“不是說別來煩朕嗎?”臨於鄴聽到關門聲,這個太監真是不想要活了,不耐地抬起頭,“小心朕砍了你的腦——”袋一個字在看到那張嬉笑的臉時,吞回了肚子。

“這麼想要我的腦袋?”涵夏嘟起嘴,眼裏帶著笑意,“不知尊敬的皇帝陛下要我這個小女子的腦袋來幹嘛。”涵夏拿著甜湯走到臨於鄴的身邊,“我親手弄的,你要不要喝一點?”

“你怎麼......”臨於鄴的心裏簡直要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妖精沸騰了,她怎麼會回來,是因為想自己了,還是想通了要留在自己的身邊,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的吧,才過了兩天都沒有就回來了。

涵夏給他倒了甜湯,看到他驚喜的表情心裏也是一暖,“原來你這麼想我啊。”

“我怎麼可能不想你。”臨於鄴沒有說朕,而是說的我,在涵夏的麵前,他始終把她當做跟自己同等地位的人看待。“我想你想的都要瘋了。”這個丫頭真的有氣死人的潛質,竟然還可以在這裏說風涼話。

“我也想,所以我來了。”涵夏舀了一勺子甜湯,“來嚐嚐好不好吃。”

臨於鄴就著涵夏的手吃了一口,皺了皺眉,“不是你做的。”

涵夏揚了揚眉毛,“為什麼這麼說,這可是我精心為你做的,你竟然說不是我做的。”嘴巴一翹,幾乎可以掛起油瓶,臨於鄴看到這樣俏皮的涵夏,真的很想捏她一把。

臨於鄴拿過她手中的甜湯放下,還真的捏了她的小臉一下,“我的涵夏不可能做出這麼難吃的東西。”涵夏的手藝他相信,就是因為吃多了她做的東西,所以導致自己變得那麼挑食,不是頂好吃的東西他都不嚐一下。

涵夏微微一笑,“這個答案我愛聽。”原來他一直記得她做的東西的味道,以為久了,他就忘記了,臨於鄴啊,我該拿你怎麼辦,真的要忘記嗎,“不過你的嘴巴變叼了,這個可是你禦膳房的東西,你竟然還嫌棄。”

“還不是你慣出來的。”臨於鄴輕點了涵夏的鼻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是說道正題了,涵夏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當然是因為想你,所以才回來了。”原來自己所剩不多的日子,還是希望可以跟這個人一起度過。

“那這次,你要住多久?”他不敢確定涵夏是不是真的願意留在宮中,所以試探性地問了問,想起自己雖然貴為一個帝王,原來也要這般討一個女子的歡心,不希望她生他的氣,也不希望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