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在那名激動的家屬胸口拂過,點了他的中庭、膻中等幾處穴位登時讓他全身酸麻。
又將其他幾位家屬的穴位輕輕拂了幾下,就扶著他們在長椅上坐下。
李浩然寒著臉說道:“我告訴你們,孩子們的傷情已經基本控製了,有幾名嚴重燒傷的孩子,正在全力搶救,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幹擾我們工作,反而會害了你們的孩子啊?”
李浩然此刻雙手負在身後,身軀站得筆直,再加上他身材本來就高大挺拔,以及目光中透露出的懾人氣息,竟然讓這些家屬們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再加上李浩然的話,本來也入情入理,他們的穴道又被李浩然點著,一時間無法動作,說不出話來。
“那,我們的孩子真能治好嗎?”一名傷者家屬問道。
“沒問題!我敢打包票!”李浩然一臉自信地說道。
“啊,他是神醫李浩然,我知道他,我們的孩子應該有救了。”有人認出了李浩然,頓時驚喜道。
“真是李浩然,李神醫,求你一定救救孩子吧!”
“放心,我會盡力的!”
見眾人情緒稍穩,李浩然冷聲質問:“對你們的孩子醫生都會盡力,可是你們闞凱力現在幾點了?淩晨一點!為了孩子們的傷情,段書記現在還沒有休息。如果她是那種不負責任的官員,她大可以回家悶頭睡覺,用得著來醫院找不自在麼?你們還好意思動手?”
那名一直情緒激動的大漢低下了頭,對段新柔說道:“對不起段書記,我剛剛喝了點酒,太激動了。您別放在心上。”
見李浩然輕而易於地化解了病人的怨氣,段新柔心中對自己這個兒子更是喜歡得不得了,段新柔走到那名病人家屬身邊,握住他的手,說道:“孩子們受傷,我和你們一樣心痛。我們更應該全力以赴,配合醫院的工作啊!”
那名病人家屬含著淚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段新柔的秘書喻紫悅向前狠狠踩了李浩然一腳,然後走到段新柔身邊耳語道:“段書記,剛剛收到消息,有病人家屬來到市委市政府門前,打了橫幅,要討說法。信訪辦的同誌們已經過去了。”
段新柔心中一震,暗想有點不對頭啊,病人家屬都集中在醫院等消息呢,怎麼會聚集在市委市政府門口,莫非是有人搞鬼?
段新柔沉聲說道:“第一,不能將矛盾擴大化,保持冷靜克製;第二,讓廣播電視局迅速與各大門戶網站、微博取得聯係,展開公關活動,爭取消息不要擴散。”
喻紫悅瞪了李浩然一眼,剛要走開,段新柔又招手讓她過來,說道:“對了紫悅,讓電視台的記者過來這邊,將我們采取的措施盡快通報出來,挖掘災難發生過程中的正麵力量。”
“是!段書記。”喻紫悅沉聲說道,拿著電話到僻靜處聯係去了。
段新柔眉頭緊鎖,心想,看來是有人想讓這一把火燒起來,沒有什麼比公共安全事件更吸引媒體和民眾的眼球了。如果這件事不能得到完美的解決,自己這個市委書記是當到頭了。
如今,自己的仕途恐怕要捆綁在這幫醫生身上,隻有他們救治好這些孩子,才能把矛盾消弭於無形,才能給那一把火來一個釜底抽薪,好在兒子李浩然也在這裏,有李浩然在她比較放心。
喻紫悅之前在長留縣幫忙李浩然發展臘肉廠,可後來自己擔心母親官場應付不過來,就把喻紫悅這個高級秘書加無敵美女殺手放母親身邊了,後者是極度不滿意,但是李浩然說近水樓台先得月,討好他老媽,自己這個兒媳婦才能有保障,喻紫悅就欣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