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茜,我想你了……”李浩然率先忍不住說道,順帶牽住了趙慧茜的手。
“你想的人就多了。”趙慧茜手回手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臉色越發紅豔豔的,眸光溫柔似水,卻沒有望著李浩然,而是將頭偏向窗外,外麵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蒙蒙細雨。
“我不知道我說什麼,我也確實很花心,但是慧茜,我對你的心是真的,地震差點兒要了我的命,埃博拉我也不知道是否能活下來,所以雖然我很想你,但是我不能來看你,每每自己要放棄的時候,想到你,想到紫涵她們,我就又有了戰勝一切的勇氣,慧茜我真的好想你。”李浩然此時已經喝了七瓶啤酒,神態裏也帶出一絲醉意,直到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是那樣迫切地想來見她一麵,而不僅僅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和自己發生了身體上的關係,更是因為某種無法割舍的情感。
想到李浩然的生命危險,想到他在生命危及的那一刻還是想到了自己,趙慧茜內心很感動,再也忍不住了,強撐著身體,要死就死把,不再做聲,而是默默站起身子,拿起包,轉身向外走去,李浩然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昏暗的街燈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細長,不一會兒,衣裳都已濕透,雨水從臉頰上輕輕滑落,卻毫不在意,步履閑適從容。
腳步聲輕輕叩響走廊,感應燈一盞盞地依次亮起,又很快地黯淡下去,在房間門口,兩人就都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趙慧茜靜靜地站在那裏,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兩人似乎有種微妙的默契,趙慧茜終於忍不住把手伸進外衣兜裏,從裏麵摸出一串鑰匙,右手微微顫抖著將鑰匙插進鎖孔裏,在‘稀裏嘩啦’一陣亂響中,房門被輕輕打開,趙慧茜走進去後並沒有關門,而是彎腰脫掉那兩隻高跟鞋,將那雙精致的鞋子擺到鞋架上,嫋嫋娜娜地走進臥室,找出一件花格子睡衣,輕輕丟到沙發上,接下來便一言不發地轉身走進臥室。
李浩然把門帶上,“哢嚓”一聲把門反鎖上,拿起睡衣進了洗浴間,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一件件剝下,打開熱水器的不鏽鋼龍頭,熱水就嘩嘩地躺下來,他就閉上雙眼,輕輕地擦洗身子。
換好睡衣出來的時候,茶幾上早已擺上了兩杯濃濃的熱咖啡,趙慧茜換了件幹淨衣服,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遙控器,在不停地調換著頻道,她的臉上仍有酒醉後的殘紅尚未消退,見李浩然從浴室開門出來,就慌忙關上電視,默默地站起身子,抱著幾件貼身衣物低頭走進浴室,隨手把門輕輕帶上,卻沒有關嚴,不一會兒,裏麵就傳出嘩嘩的水聲,熱氣絲絲縷縷地從門縫裏飄出,空氣中飄滿沐浴液的香氣。
李浩然喝完咖啡,就靜靜地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呆呆地望著頭頂的吊燈,浴室裏飄出水汽正如輕煙般在燈下遊蕩,變幻著各種形狀,折射出迷離的色彩,飄渺而神秘。
......
嘩嘩的水聲終於停止,屋子裏麵頓時安靜下來,李浩然的心跳不知為何突然加快,呼吸也局促起來。
但等了許久,都不見趙慧茜出來,李浩然終於按耐不住,翻身從沙發上坐起,靜悄悄地走到浴室門口,伸手想去推開那道門,可手掌剛剛搭在門板上,就又收了回來,與此同時,浴室裏也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裏麵的照明燈已被關上,浴室中一片漆黑。
李浩然的手指就有些發抖,推開浴室虛掩的實木門,隻見趙慧茜站在牆壁的暗影裏局促地喘.息著,前胸不住地起伏,李浩然走到她身前,伸手在她身後的牆壁上摸索著,終於找到開關的位置,‘啪’地一聲將燈重新打開。
“不要!”趙慧茜輕聲地低呼道,伸手捂住了俏臉,李浩然的目光在瞬間被點亮,隻見趙慧茜身穿著黑色繡花吊帶抹胸,前胸露出滑膩白皙的一大片,整個玉臂也都暴露在外麵,目光下移,周身上下都充溢著驚心動魄的誘.惑。
李浩然感覺自己的心髒狂跳不已,慢慢走過去,輕輕分開她的雙手,趙慧茜那張豔若桃李的俏臉就出現在眼前,她閉著雙眼,睫毛在微微顫動,嘴裏兀自輕輕呢喃著:“不要……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