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看到那幾個人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他們是從鄉下來的,心裏就是‘咯噔’一下,猛然記起上次向陽下鄉時曾經和一個鄉裏的村妞發生過關係,估計是事情沒處理明白,這下可好,被人家打上門來了。
“你也知道要臉啊,老子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知道你們搬到這裏來了,老子今天就要在你家裏說,就當著你媳婦的麵把話說清楚。”那個中年漢子不容分說,就坐在飯桌上,擼起袖子,衝旁邊幾個大漢一招手,大聲道:“大夥都過來,今天就吃這住這了,狗日的不把事兒辦明白了,咱們還不走了!”
方思怡皺著眉頭躲開,跑到趙慧茜旁邊,拉著她的手道:“慧茜,他們都是些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啊?”
趙慧茜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連搖頭,然後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向陽,那眼光裏竟透著一絲絕望,向陽心虛,不敢和她對視,趕忙低著腦袋對那漢子懇求道:“叔,你這是幹啥,上次不是都給你錢了嗎?你也答應不追究了啊,咋還跑我家裏來鬧,你還講不講信譽!”
被向陽稱作叔的男人,聽了向陽的話後,不由的一陣冷笑,拿起桌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隨後抓起瓶子往地上上重重一摔,酒瓶子立馬碎了一地,抹了把嘴道:“我說向大記者,你給了我錢事情是了了,這事兒確實不假,可是我哪裏知道曉燕這丫頭竟然懷上了你的孩子,你看著辦吧!”
說罷也不再理會向陽,就跟著旁邊的那幾個人喝酒吃菜,向陽就衝著女孩喊道:“曉燕,你這是在幹啥,咱們上次是怎麼講的,你忘了嗎?”
那個叫曉燕的女孩聽了向陽的話後,眼淚就嘩嘩往下掉,蹲在地上哭道:“我要打掉,我爹不讓,非要拉著我來城裏找你,說要讓你對我負責。”
曉燕的父親正喝得盡興,聽了女兒的話後,就‘啪’地一聲把碗摔在地上,碎片崩得到處都是,指著向陽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他媽要是爺們的話,自己拉的屎就自己舔幹淨,總逼俺家閨女做啥,上次要不是她攔著,老子早就一刀砍死你了,今天你要不把事情給我整明白了,誰都別想出這個門!”
曉燕的父親本身就是農村殺豬的,長得也是一身肥膘,說罷他便從腰裏掏出一把磨得鋥光瓦亮的殺豬刀,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向陽的臉頓時嚇得慘白,哆哆嗦嗦地道:“叔…叔…咱有話好好說成不?你拿這個出來幹啥。”
曉燕父親就冷笑道:“給你兩條道選,要麼娶了我閨女,要麼再拿五萬塊錢的營養費來了事。”隨即又抬眼四處掃了一圈,點頭道:“這房子不錯,我閨女嫁了你也不孬,這麼著,你要是娶了我閨女,彩禮錢我也不要了,反正她胳膊肘總往外拐,再說她都懷上了你的種,我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就嫁給你算了。”
李浩然一直在旁邊皺著眉頭看著嫂子,這時候就忍不住開口爭辯道:“他再怎麼不對,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打胎之後的營養費可以出,不過五萬太多了,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我看最多給你兩萬。”
“你是毛東西,哪有你說話的份!”曉燕父親手裏摸起殺豬刀,用拇指試著鋒刃道:“給老子滾遠點。”
李浩然笑眯眯地把臉湊過去道:“嗬嗬,拿把刀嚇唬誰呢,你以為我是嚇大的?”
一聽李浩然的話後,曉燕父親就火了,隨即把刀對準李浩然的胸口,挑開一粒衣扣,寒聲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李浩然不退反進,“你他媽倒是捅啊?你敢動手行凶,這些跟你來的人都得變成幫凶,殺了我,你,你,你,全部都得進監獄,你們的老婆孩子是想讓向陽給你們養吧?”
這時旁邊悶頭吃菜的幾個人,被李浩然的話嚇得不輕,一下子就不淡定了,隨即放下了筷子,上前抓住曉燕父親的手腕子低聲勸道:“叔,你這是幹啥,可別衝動啊,我們是出來求財可不是求氣。”
曉燕父親氣哼哼地把殺豬刀放下,抱著膀子對向陽說:“就五萬塊錢,缺一分都不成,你他娘的回家關上門過神仙日子,搞得我閨女懷了孩子不說,還整天哭哭啼啼的,精神損失費,名譽損失費你都得出,你們的事鬧得前村後村都知道了,你叫她以後咋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