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李大夫說來聽聽!”
李浩然道:“如果再去買三隻新鮮的羊心,羊心切片之後煎湯,再用這個湯來煎藥的話,效果會更加明顯!”
崔恒智眼睛一亮,這李浩然的煎藥方法,讓人耳目一新啊,現在已經很少有醫生用這種方法煎藥了。
其實在古時行醫,是有“方”跟“法”之分的,方是藥方,有方而無法,藥效必然要打折扣,而最能體現“法”的,就是煎藥了。古時良醫煎藥,要求非常嚴格,共用幾升水,煎去幾升,還剩餘幾升;先煎何藥,後煎何藥;什麼病要用井水煎,什麼藥要用河水煎,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甚至什麼藥應該熱著服用,什麼藥要涼了才能服用,也是法度嚴謹。
不過到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中醫還在遵守這種法度了,我們身處的這個時代,已經遠離了農業文明,所以很難再苛求醫生必須遵照這個法度了。
今天能在這裏看到還懂得煎藥之法的醫生,對崔恒智來說倒是個意外的收獲,按照中醫的說法,羊心一補陽氣,可以回陽救逆,有救急的作用;二來可以定神攝心,正好對應病人長期喘累的心神不安之症。
就算李浩然沒有開藥方,但僅僅是憑這個煎藥的法子,就讓崔恒智知道,這位李浩然的醫術絕不是浪得虛名。
評委席上的一些個中醫國手聽到李浩然說出的方法也是愣了一愣,現在除了一些鄉村遊醫怕是很少有人再用這種方法了吧。
既然李浩然說出來了,崔恒智也顯得比較大度,對病人囑咐道:“就按李大夫所說的方法煎藥,一劑藥物即可痊愈!”
“啊……”
“嘩……”
下麵再次一片嘩然,原本需要三劑藥物才能治好的病,因為煎藥方法的不同而提升到了一劑,再次為大家展現了中醫的博大精深!
見兩個大夫的精彩表現,剛才骨折內固定的病人有些坐不住了,直奔到李浩然的麵前差點就要跪下了:“李大夫,無論如何你都得救救我啊!”
沒有辦法李浩然隻得仔細的給病人檢查了一下腳踝,眉頭緊皺:“你這個鋼針已經跟骨頭長在一起了找我也沒有用啊,必須得去骨科動手術,而且是大手術!”
李浩然一臉嚴肅,指著病人的腳道:“鋼針突起本身並不嚴重,可這個突起的位置實在是太壞了。如果不動手術,鋼針隨時可能頂住神經線和血管,如果開刀,肯定要傷到神經線,那這條腿就算是廢掉了;而如果不開刀,血管被壓迫太久,導致供血不足,那隻腳也肯定難以保住。我的意見,是趁病情還沒有惡化之前,截肢吧,把這隻腳切掉,長痛不如短痛嘛!”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病人手術已經完成了,現在可以正常行走,現在哪裏不適也沒有啊,隻是鋼針沒有取出來罷了,竟然讓他扯到了神經、血管,而且還要截肢,我的乖乖,病人不過是想取出鋼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被卡車給撞了呢。
那個骨折的病人,此時完全讓李浩然的話給嚇傻了,他是靠出賣力氣來吃飯的,不管是廢腿還是廢腳,他們都無法承受。
旁邊的千聖手崔恒智對中醫正骨也有些研究,但並不是自己的強項,但是卻明白病人的情況病人沒有李浩然想象中的那麼嚴重,李浩然這麼說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本來李浩然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可這話落在病人耳朵裏,不啻於是一個大噩耗,病人頓時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麵如死灰,心裏最後的一線希望也破滅了。
“我看你們也不要耽擱了,趕緊回去籌錢吧,要是拖久了,怕是整條腿都得廢掉了!”李浩然擺擺手說道。
骨折病人看了李浩然一眼,這是他見過最厲害的大夫了,他說沒用就肯定沒用了,於是重重歎息一聲,然後準備朝外麵走。
剛轉過身,李浩然又道:“差點誤了大事,我想起來了,有一個人專門治這種骨傷,而且隨治隨好,你們要不要去試試看!”
這句話無異於是漆黑的夜晚出現一絲黎明,聽到這話後,骨折病人連腳痛都給忘了,猛地一個回身,麵帶著激動:“我願……”
話沒出口,就見李浩然猛一個大步上前,抬腿就是一個猛跺,而且不偏不斜,剛好跺在了病人腳麵的鋼針上。
就聽“哢”的一聲,然後就是啊、啊,兩聲,整個比賽會場就瞬間安靜了下去。
事先沒有任何的征兆,所有人的腦子,都還停留在思考那個能治骨傷的人到底是誰,李浩然這一腳就踏了上去。
不少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回過神來,都向病人的那隻腳看了過去。
“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