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師兄有段時間沒有和你聊天了,要不今晚我陪你聊聊天?這樣打發時間也快一些嘛!”李浩然依舊牽著安安的手,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生怕再一次把心愛的人給弄丟了!
“有師兄陪我當然好了!”
就這樣兩個人來到婦兒住院部辦公室,李浩然把自己這一年多的經曆完完整整的跟安安講了一遍,也隻有自己這個師妹,願意聽自己訴說心中的不快,當然李浩然把跟白玲的事情給省略了,畢竟自己和白姐的關係,越少人知道越好,況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師妹。
夜已深,月光光,心慌慌。夜黑風高正是殺人好時機,有的人早已進入睡眠,有的人還在過著夜生活,今晚注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連月亮也露出半張臉來湊熱鬧,裏今晚的婦兒住院部也注定不會太平。
“聽說沒聽說沒?”一個值班的小護士對另外一個護士說道,“最近咱這醫院不太平……”邊說邊還做出一副我怕怕的樣子,女人天生愛八卦,另外一個護士忙著捂住她的嘴,低聲說:“別再說了,這些鬼事兒說不得,尤其是晚上,越說越容易招來不幹淨的東西。”
“今晚辛苦大家了!”說話的是護士長,她慢慢踱步到每個值班室巡查著,順便抬頭看了看外麵那顆妖冶得過分的月亮,歎了口氣。
午夜十二點,萬籟俱靜,仿佛所有人都被下了催眠咒似的,隻剩下呼吸聲和心跳聲,當然偶爾還伴著一些打鼾聲和囈語聲。
此時的安安正趴在李浩然的手臂上熟睡,看樣子睡得很甜,也是這幾個月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了,平日裏總是被亂七八糟的怪夢給驚醒,有時甚至自己被嚇醒的,而李浩然卻絲毫不敢大意。
來了,
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從漆黑一片的樓梯上,嘶、嘶——嘶——嘶——傳來像是拖著濕答答的塑膠袋的聲音。
來了?是什麼呢?
有人說用牛的眼淚、狗的眼淚可以開天眼看到鬼,不過李浩然卻是玄門正宗,可不會用那麼沒譜的方法!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不光是李浩然聽到了,就連剛才聊天的幾個護士也同樣聽到了,這不是錯覺,他也沒有聽錯。
李浩然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繼續盯著樓梯看,然後……然後一個令人無法置信的物體上樓了,他真的看到了。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從樓梯轉角的陰暗處,“那個東西”出現了,一隻又大又紅的鼻涕蟲,沒錯,非常巨大的鼻涕蟲。不過——不過,那隻鼻涕蟲附著一顆女人的頭,一顆沾滿鮮血的長頭發,女人的頭,附著在上麵。
隻見“那個東西”,染滿鮮血的頭在下麵,拖著緊緊纏繞住身體的半透明塑膠袋,像是蠕蟲般的下樓了。
是人嗎?李浩然立馬否定,不、看起來不像人,她的額頭橫向裂開一個大大的口子,充血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黑長發纏繞在脖子及身上,嘴唇腫大著,下顎滴著血。那個,簡直就是怪物!
“那個東西”以半透明塑膠袋包裹的身上,沾著黏黏滑滑的血反射出光亮,從半張開的嘴巴中,也滿溢出黏稠的鮮血,而喉嚨則斷斷續續發出“啊……啊……”的聲音,她緩緩的、一步一步的下樓了。
“嗚哇。”
護士站的兩個護士妹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了,仿佛失聲般地慘叫著,然後,坐在地板上的他,拚命的向後退。
滴落在樓梯上的鮮血,迅速的流向護士站的。“那個東西”將慘白纖細、沾滿鮮血的手,直直的往一個護士的脖頸伸去,看來像是受到多次毆打而腫脹的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的蠕動著,而從嘴巴則不斷流下血液。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