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蒼茫大地,一個普通小村莊。
村莊叫青山,因為旁邊就是座青山,林樹茂密,滿山是寶。村民們靠山吃山,雖然不是太富裕,但也自給自足,悠閑自得。
劉行背著小簍,從山的深處走出來,背簍裏裝滿各種花草藥,又是充實的一天。走到山口,遠遠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形,苗條纖細,隱在樹影裏,雪白的連衣裙,襯托得身段婀娜多姿,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那是村書記家的閨女小花,今年剛十八,像一朵花剛開放,幹淨又漂亮,穿著打扮時尚,跟個城裏人似的。村裏小從10歲大到70的男人,幾乎沒一個不對她另眼相看的。除了她爸爸她爺爺幾乎全村男人都惦記她,但小花誰都看不上,隻喜歡劉行,沒事就到山口來個偶遇。
倒不是劉行帥到掉渣,小花喜歡他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劉行治好了她的病。小花成熟早,十二歲來月經,十六歲的某一天小花疼的死去活來,接下來每個月那麼幾天都像地獄,心驚膽戰。剛開始還害羞,後來受不了,就央求他媽去找劉行,看這個能不能治。
農村醫療條件不好,十裏八村沒個正經醫生,劉行別看年輕,卻是附近最牛的大夫。他十多歲的時候,和村裏大孩子們去山裏采蘑菇走丟了,直到半夜才回家。此後他像變了個人,和之前不太一樣,村裏誰頭疼腦熱的,他總是很熱衷,湊過去說我給你試試,一看就好。
隨著年齡增長,誰家有個疑難雜症,也手到擒來不在話下,經他看完一準沒問題。大家口口相傳,誰有病都來找他,鎮衛生院都成了擺設,鄉親們叫他小神醫。
小花她媽叫王大花,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朵花,人好看嫁得也好,給了村支書,她輕擺著手臂顫著臀搖曳著就向劉行家走去。劉行的老爸劉敦實從窗戶看到王大花向他家走來。急忙下地穿鞋,跑出去開門,那不僅是支書的女人,那也真是一朵花啊。
見到大花,劉敦實就變成了蝴蝶,圍著大花翩翩起舞。他說花姐,快進屋,炕上坐。然後在後麵饒有興致地看大花扭屁股進屋,那心情,就好像春天來了。劉行的媽媽年輕時叫小蒜,年紀大了劉敦實也還是叫她小蒜。他說小蒜快去燒水,快去倒茶。然後他圍著大花繼續轉。
他眼睛不離大花胸口和大腿,他知道,支書的女人也一樣是女人,希望被看被關注,他要讓她知道雖然人近中年,但仍然是村裏的一朵花,沒有第二個。
果然,大花見劉敦實的眼睛在自己身上瞄來瞄去,不但不怪,反倒得意。彼此的感覺就拉近很多,大花隨即步入正題,說找老幺治一下痛經的問題。
劉敦實對這個很感興趣,他說:“這痛經啊雖然是痛在女人身上,但我覺得和男人有關係,咋說呢?你看我們家小蒜就不痛經,為啥?這是家裏男人給通的好。再看你們家支書大哥,這一天也太忙了,忙完了鄉裏忙村裏,忙完了上麵忘下麵。”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工作重要,要我說這女人更重要,啥耽誤了都不能耽誤女人,女人是啥?是水,水是啥,是財是順心,所以得先讓女人通,通則不痛,不知道支書大哥咋個樣,反正這方麵我很行。”說著半黃不黃的打趣話,劉敦實拿眼睛看王大花的反應。
王大花笑的很含蓄,說:“滾你個劉敦實,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眼兒?整天看到個好女人久惦記,支書的女人你也敢,以後不想過好日子了?”
劉敦實訕訕一笑,說:“這不開玩笑嗎,女人太認真。”
王大花說:“不跟你閑扯了,不是我,是我閨女,這個你兒子能不能治?”
劉敦實說支書的閨女必須能治,他不能治我給治,說著就朝外麵喊老幺:“你大花姨來了,快進來,有事找。”(在農村,家裏最小的孩子常被稱呼為老幺,劉行家裏排行最小,家人和村裏人習慣叫他劉老幺。)
當爹的這樣,兒子一脈相傳,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行一聽是小花的事兒,而且是那門子事,立刻想到小花那誘人的身姿,口水差點流下來,忙不迭的滿口答應。村裏男人沒有不喜歡小花的,劉行剛成年,被窩裏意淫都拿小花當對象,更不用說為她做點事兒了,尤其是這麼私密的事!
可他毛孩還嫩,自己還是處男,女人都沒碰過,痛經是怎麼形成的他都不知道,更別說治療,第二天他起得很早,上山問老師。
劉行搖身一變成了大夫,是因為他有個老師。老師是個落魄中年人,幾年前來到村裏,說這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又隱蔽,在這住下來遠離江湖安度一生是個不錯的選擇。大家都覺得他說話太像電視劇裏演的,文縐縐,假的很,現實裏哪有人這麼說?沒人搭理他。
他看大家對他都不待見,不討沒趣兒,就進入大山深處,用木頭和茅草蓋起了房子,從此隱居。
鄉親們不知道,他真的是個世外高人,在江湖裏大半輩子,終於有一天看破了,打打殺殺終究是為了什麼,有什麼意思?於是當他走到青山村,見這裏民風還算淳樸,生活安詳,草木茂盛,想享受生活的心便再也按耐不住。隻是他一副衣衫不整、神情困頓的樣,看上去比個農民還落魄,沒人對他這個外人感興趣,也沒人對他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