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混沌中,周圍的一切像巨大的黑影,季雲錦的眼神像散著冷光的利刃,刺激這她身上的每一處神經,她忍著劇烈的疼痛感拉住他的手極力解釋:
“錦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媽媽怎麼死的,她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你相信我。”
“葉子矜,我不會再相信你,你好好在監獄中,替我媽贖罪吧。”季雲錦的決絕如象墳堆裏的夜鴞殺盡了她一切期望。
他的無情比詛咒更狠毒,比火焰更猖狂,她的身心被他的不信任千刀萬剮著,口中卻還不停的呢喃著:
“不是我害的,她不是我害的……不是我……”
“子矜,你醒醒。”這個聲音像是帶著曙光一般,將她從深淵中撈了出來。
她睜開眼,額頭上滿是冷汗,黯淡萎靡的眼眸掃了掃周圍密不透風的牆,她又夢見季雲錦了,已經三年了,他都未曾來探望過自己,她還在期望什麼呢。
三年前她與季雲錦兩情相悅,但是他的母親覺得她高攀了季家,於是他母親一直找她麻煩,逼她與季雲錦分手,她不願意,有一次他母親還不罷休,找到她家中,甚至動手打了她一巴掌,葉子矜反抗推了她一把,誰知突然心髒病複發,她剛要打120報警就被人打暈了,醒來後發現他的母親錯過搶救時機,已經斷氣,就在這時,警察也來了,最終她被判意外殺人罪,服刑十年。
她多冤枉啊,當時她明明就是被人打暈的,並不是她推了他母親死的,當時,她在季雲錦麵前哭的撕心裂肺,求他相信,可他,還是將她親手送進了監獄。
“子矜,你沒事吧。”顏歡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我沒事。”她精神恍惚的回了她一句。
顏歡是她的好友,從警校畢業後,在警察局做了一名刑警,若不是她在警察局經常照看她,她在監獄中肯定早就扛不住自殺了。
“子矜,秦婉柔和季雲錦結婚了,你不要再對季雲錦抱有任何期望了。”顏歡滿臉心疼和憐憫的看著她,生怕她會想不開。
葉子矜看向顏歡,不禁嗬嗬冷笑起來,眼眶有透明的淚珠打轉,此刻的她就像池潭裏一朵殘破的荷花,淚水留下來時,將她最後一抹明麗淹沒。
“一個是我的閨蜜,一個是我的初戀,兩個人,在我坐牢的時,勾搭在一起了,嗬嗬,真的,好得很,好的很。”
她的初戀,像雪花一樣,融化在塵埃裏,再也沒有一絲蹤跡。
顏歡看著她,她知道,葉子矜已經徹底死心了,但是今天,她是來解救她的。
“子矜,你不要這樣,我今天是來帶你出去的。”顏歡突然想起今天她的任務。
“出去,你瘋了不成,我可是被判了十年,今年才第三年。”葉子矜詫異的看著她,她可不希望她為了她做什麼違法的事。
“我沒瘋,子矜,你知道,其實你不是葉家的女兒,你是舒氏集團的千金,舒家的人來接你了。”顏歡一本正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