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和維多利亞公主都有點沉默，過了一會兒之後，維多利亞公主才緩緩問道：“你說老約翰是不是自殺，這件事還值得商榷？也就是說，他存在可能是被人逼死的？甚至是……弄死之後製造的自殺假象？”
易軍點了點頭。
維多利亞公主則搖頭說：“假如他不想死，誰能逼死他？誰能殺了他？他是特工圈子的頂級大佬，他自己掌握著世界頂級特工成群結隊，他私下的嫡係人物你也看到了——連王室之中都能被他偷偷滲透進來。這樣的家夥要是不想死，那麼除了英國政府和英國法律，誰能讓他死？”
中情局？聯邦調查局？別開玩笑了，這不可能！軍情六處本就是和它們並列的強大機構，也互不相屬。老約翰最多和那些機構交往深密，但決不至於淪為那兩個特工機構的附庸。
而且，老約翰是條老狐狸，怕是中情局的局長雷烏斯見了他，都得尊敬的喊一聲前輩。這樣一個老家夥，被中情局或聯邦調查局逼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問哥，哥問誰去？”易軍笑了笑，說，“不過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一個意誌堅決的老特工。老約翰不是個普通人，他曾是大英帝國最優秀的傳奇特工之一，甚至據說電影007之中詹姆斯邦德的形象塑造，很多地方都有他的影子。這種家夥但凡有一點生存機會，都會全力一搏的。至少要是換做我的話，我就是逃到月亮上去——隻要有可能，我也會試一試。”
維多利亞公主搖了搖頭：“你說的是人性和性格問題，但是這件事關係重大，似乎單純用這個不能完全解釋吧。別的不說，單憑他參與、甚至可能主持刺殺我母親那件事，他就是死刑啊。謀害王妃，哪怕是離婚了的王妃，這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吧。一旦被王室或英國政府抓起來，他會很慘的。我想可能考慮到這些，他才決意一死的。至於你那個陰謀論調，未必合理。”
易軍聽了這些，撇了撇嘴。心道你這丫頭雖然在圈子裏打拚了這麼多年，但總體來說還算是個不通世故的小菜鳥。至少，你這丫頭還不懂什麼叫“政治”和“價值”。
“怎麼，你覺得不對？”維多利亞問。
易軍歎道：“妹兒啊，說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你真的覺得，你母親遇刺這個案子，就足以弄死一個頂級特工機構的核心首腦嗎？”
“一旦觸及了英國最核心、最本質的利益，你那位慈祥母親的案子馬上就會被高層選擇性忽略掉的。甚至，哪怕你祖母或者你父親，都可能不會追究那些陳年爛賬。”
“價值，利益，這是所有高層人物和頂級政客最關注的。而老約翰這家夥的價值，太大了；他關乎的利益，也太多了。假如他不想死，那麼隻要事先有點準備，那麼活下來的可能其實是很大的。可是，偏偏他就死了。”
維多利亞公主聽的愣愣的，心道你這家夥究竟是個當兵的，還是個搞特工的？怎麼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個老油條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