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時候開始信命,開始相信了易三爺那個“下山一個月必有患”的可怕預見!隻不過那時候,她也危險了。
福嬸雖然也懂些功夫,但是有什麼用?連曾廣義都扛不住的壓力,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隻能帶著牡丹悄然隱居。應該說,福嬸的身份幾乎和夏龍雀一樣,都是帶著個幼孤隱姓埋名的人物。
當牡丹長大之後,也開始步入了地下世界。而正是要出去闖蕩了,福嬸才把當年易三爺的那些推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牡丹。福嬸現在開始信命,所以要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她。
但是很顯然,牡丹也不信啊,不想信,也不敢信。
隻不過,當牡丹不按照易三爺的囑咐,非要到外地去發展的時候,結果每次都碰的頭破血流。最後一次險些被人追殺致死,結果陰差陽錯就逃到了閩南。
也正是在閩南,牡丹遇到了一位手持大刀的怪誕老爺子——蓋世奇!想當年,蓋世奇兩次受到曾廣義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再次見到了牡丹,自然把自己一條老命交給了她,算是報答曾廣義當年的救命之恩。
從此之後,蓋世奇和牡丹這一老一少兩個奇葩,在地下世界裏掀起了一段傳說般的狂潮。其傳說程度,恐怕比嬌蓮的崛起遜色不了多少。
正是屢次應驗了那種可怕的讖語,牡丹才最終信命——自己非嫁易軍不可。不嫁給這小子,自己恐怕還得碰得頭破血流吧。這不一旦和易軍在一起了,好多事還真的順風又順水。
話說在隱居的那些年,福嬸能把牡丹撫養長大,已經尤為不易,她哪敢帶著牡丹這樣一個孩子,再去追查什麼。能躲起來不被人發覺,能保住當年大哥曾廣義的血脈,就已經是萬幸。
所以,哪怕作為曾廣義至親的牡丹,到現在對於當年的事情也很迷茫。萬萬沒想到的是,經過對一個島倭國殺手頭子的審訊,竟然查到了當年的那些事情。雖然依舊很混沌,但卻露出了一絲端倪。
此時,易軍說道:“不管怎麼說,至少找到了些線索。大通錢莊,當時也是以這個組織為平台,散播出去的刺殺消息。那麼大通錢莊上了年紀的老人物,應該知道當時的一些隱秘。哪怕他們不是幕後主事者,但也是參與者。當然,大通錢莊也算是禍首之一。”
牡丹冷冷的笑了一聲:“大通錢莊!當年參與刺殺我爸不說,現在又來刺殺我。難道,你們和我曾家還卯上了?王八蛋!”
不過要想找到真正熟悉內幕的,恐怕必須是大通錢莊的高層,而且必須是年齡五十歲以上的人物。
因為曾廣義和福清幫那些事,發生在二十年前。那個時候,有資格接觸到核心事務的,必須在大通錢莊之中有一些地位了。按照正常的計算,在一個大勢力之中混到中高層,怎麼說也得接近三十歲吧。
哪怕年紀輕輕步入高層,二十歲就成為大通錢莊的核心,到現在也肯定已經四十多歲。
所以,黛絲也好,柳劍聲也罷,這些新生代的人物不可能知道當年的隱秘,問他們也是白問。
“哎,說不定當初的蔣佛音,會知道其中的一些隱秘——隻要他加入大通錢莊的時間夠早。”易軍說,“隻可惜,這老貨死了。”
這也說不定。加入蔣佛音當年就加入了大通錢莊的話,那麼他甚至可能秘密參與殺害了曾廣義。因為在那個時候,蔣佛音就已經步入了泰鬥級的境界,實力相當可觀。隻不過,這老貨已經被玄慈大師滅了。
“那麼,隻有把大通錢莊給掀翻,掀它個底兒朝天了!”牡丹冷笑一聲,漸漸恢複了正常的情緒,“隻可惜,現在大通錢莊的老巢在境外,我還沒那個能力把手伸出去。”
說到這裏,牡丹忽然看了看身邊易軍,說:“老公,你幫我。要是能幫我報了父仇,我讓你拱。”
“擦,不報仇也不能耽誤終身大事啊!”易軍說了說,忽然意識到對麵還有胭脂呢,於是咧著嘴說,“瞧你說什麼呢,嫣然都笑話你了。”
“不就是那點事兒,一閉眼咬咬牙就撐過去了。”牡丹卻說得很淡然。
至於麼,哥又不是強搶民女的山大王……易軍咕噥了一句。
“哼,現在當著胭脂,某人又開始裝清高了。”牡丹瞥了他一眼,忽然對紀嫣然說,“胭脂,姐告訴你一件事兒。剛才你哥就想拱我,不過沒得手。”
咳咳……易軍險些暈死。這妞兒啊,真刀真槍的時候那麼扭捏,說話的時候咋就這麼奔放,典型的嘴上功夫啊。這種事兒,能對外說麼。“你們聊,你們聊,哥出去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