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汝來這次做得也很毅然絕決——直接傳位給葉知非。他讓整個集團擺脫了刺殺易軍和牡丹的重大關係,當然也就表明了一件事——這件事完全是蔣佛音的個人行為!那麼,易軍和牡丹要是想報仇,直接找蔣佛音就是了,跟集團無關。
這種微妙的關係,顯示出蔣佛音此前已經背叛了整個集團,而這個集團最終也拋棄了他。
沒有昭告整個地下世界,這是一種非正式的決裂。
葉知非是個聰明人,而且平時和兩個老頭兒的關係也有親疏之分。義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哪怕沒有把話說得太直白,但他隻能選擇默默的站在義父這邊,同時也等於和蔣佛音稍稍劃清了一些界限。
所以說,易軍這才輕鬆敞亮了不少。
而易軍和牡丹所要做的,就是查找蔣佛音的下落了。這件事急不得,畢竟一尊傳奇鐵了心的潛藏,短時間內真的難找。
“你這人的身體,簡直就是一頭怪獸。以前我有個手下隻是腿上被刺了一刀,結果半個月都沒下床。”牡丹笑道。此時她正陪著易軍在醫院的花園裏散步,到處都是栽植的廣玉蘭,以及數不清的花草。美中不足的,就是滬海夏天的天氣有些潮熱,這可比幹熱難受,身上總是有些黏糊糊的感覺。
易軍拄著一根單拐,走的速度倒是不緊不慢。其實他現在不拿這個也能走,因為他的體質太變態了,以至於旁邊病房一個病號羨慕得流哈喇子。那個病號是個被走火兒的槍支打了腿的連長,比易軍早來醫院半個月,但直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可惜你不當我真正的老婆,否則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怪獸!”易軍咧嘴開玩笑說。
“流氓!”牡丹的臉竟然還微微一紅。像她這個身份地位的女子,估計還真沒有誰這麼直截了當的調戲過她。
哈哈哈!易軍大笑。沒想到牡丹也會局促,易軍終於找到了一個拿捏這妞兒的辦法。自從和這妞兒交往開始,易軍就似乎一直處於下風,被這妞兒的變態思維搞得沒有招架之力。現在好了,易軍知道自己隻要是死不要臉的耍流氓,牡丹就必然甘拜下風!
“笑什麼笑,一看就有鬼心思。”牡丹瞥著眼說。
易軍嘿嘿一樂:“沒啥,剛才隨口一說,我不小心想到了——要是你真的是我老婆,‘到時候’應該會是什麼樣子,一定很搞笑。”
牡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張俏臉似乎瞪得更大了。她平時不大介意淺層次的玩笑,但是像易軍這樣直白無遮掩的調戲,真的沒心理承受能力:“你要是再敢胡說,我真的跟你著急啊!”
“我隻是笑了笑,是你讓我說的。”易軍笑著坐在了休息的長椅上,自在的把單拐往旁邊一放,笑道,“好了,不說了。”
牡丹剛剛鬆了口氣,哪知道易軍隨後補充了一句:“哥坐下來隻想,不說。”
牡丹終於崩潰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種畫麵。恨恨然扔下了易軍,背著手走開了。易軍看她走的貌似淡定,但實際上步速比以往快了一點點。也就是說,這妞兒的心情有點亂。
於是,易軍再度大笑,而牡丹離開的步速似乎又快了一點。
果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易軍在麵對牡丹的時候,第一次找到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