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理上,易軍就已經幾乎衝垮了宇文恢弘的防線。從宇文恢弘蒼白的臉色就能看出,這貨已經真的開始怕了。
“所以說,老實交代是你唯一的正路。”易軍說,“你們宇文家,以及你們家的中諾集團肯定不幹淨,你老爹在蘇省經營這些年,或許看起來根深蒂固。但是在老子麵前,將之連根拔起也不難。交代吧,我不想多做無用功,也不想聽耽誤時間的廢話、假話。”
宇文恢弘濃眉緊鎖,盤算著該怎麼應付。“交代什麼?你說我們家不幹淨,好吧,偷稅漏稅什麼的事情可能有,偶爾送點禮什麼的也是人之常情,至於別的……啊!”
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宇文恢弘陡然尖叫了起來。他本來還想跟易軍打太極拳,磨蹭一會兒。結果哪裏知道一言不合,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易軍點了根煙說:“我說了,不想聽廢話和假話,膩歪。我的耐心向來不足,聽到這些,我就想揍人。”
宇文恢弘怒而咆哮:“你這是用私刑,這是刑訊逼供!我要投訴你,哪怕向你們公安部投……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耳光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來,啪啪啪蕩氣回腸。
易軍甩了甩手,笑道:“什麼投訴不投訴的,還是廢話,而我最討厭聽廢話。別說投訴,哪怕明天你能斃了爺,那也是你的本事。但今天你落在爺的手裏,那就是爺說了算。”
宇文恢弘幾乎被打得沒了脾氣,兩個腮幫子也因為腫脹而無法說清楚了,顫顫悠悠的說:“你就不怕……別人看到我的臉……”
易軍張狂的笑道:“為什麼要怕留下什麼證據?這裏就我們兩個,而且到時候,你知道該怎麼說的。”
“休……想!”宇文恢弘這才明白,原來易軍是要他到時候承認,自己臉上不是易軍打的。
易軍嘿然笑著,把臉探到了宇文恢弘的麵前:“我從不是個做事不考慮後果的,隻要我做了,那就有信心把事情擺平。別說讓你開口說兩句窩囊話,哪怕是個死人,在老子麵前也得開口!”
看到宇文恢弘三分懷疑、七分憤怒的神色,易軍笑道:“當然,做事不留痕的辦法更多,我隻是懶得用而已……對了,聽說你宇文恢弘是金陵有名的花花公子,對不對?”
宇文恢弘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但說他是花花公子絕不會錯,而且是比較委婉的稱謂了。在金陵,宇文恢弘在豔場之中是大有名氣的。和他有過床第關係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這牲口的口味廣泛,胸懷博大,上到四十、下到十四。
但是,這跟眼前的刑訊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宇文恢弘隨後就知道了——這才叫真正的刑訊逼供,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