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蕭戰雄真想衝進那座低矮的農家小院,但最終還是被易軍製止了。“五妹要是徹底失憶認不出你我,這黑不隆冬的,咱們還不被整個村子當做流氓!竹子說這裏的鄉親對五妹都很好,咱們要知恩感激,別跟人家搞得不愉快。”
湘竹淚來的時候問清楚了,說是胭脂虎一年前迷迷糊糊來到這裏,啥也不知道。這家老大娘是個老年單身的,看著這臉上帶疤的傻丫頭怪可憐,就收留了她,同時也算是晚年認了個閨女。而胭脂虎也能幹——至少力氣比尋常女孩子大得多,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幾乎有些相依為命的味道。
這位老太太沒做什麼壯舉,但確實算是易軍和蕭戰雄的恩人。
蕭戰雄嗯了一聲,躲進後麵那輛車裏抽悶煙了。而易軍和湘竹淚也回到了路虎裏麵,不過湘竹淚要求易軍坐到後排。
當易軍坐下了,湘竹淚當即把身子斜著躺下,腦袋枕在了他的腿上。“不許亂動彈,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
睡了不到半個小時,湘竹淚迷迷糊糊的又調整了一個姿勢,翻過身來,腦袋紮進了易軍的懷裏,緊緊貼著他的小腹。
看著這個蜷在座椅上的頂級美女,易軍感慨多了去,偏偏沒有動起那種不純良的念頭。隻是一隻胳膊伸到她後背上輕輕攬住,怕兩人都睡熟了之後,這妞兒再翻下去。
一隻到了淩晨三四點,一身疲憊的易軍這才酣然入睡,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打鼾。而這時候,湘竹淚反倒睜開了眼睛,低聲罵了句“木頭”。隨後,又淺笑著睡了,一隻玉臂悄悄伸到他的背後,抱緊。
這次,是真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明。湘竹淚醒來的時候發現易軍早就醒了,但隻是傻乎乎的坐在那裏,似乎怕吵醒了她。這妞兒懶洋洋的坐了起來,拿出包裏的小鏡子,稍稍整理一下稍顯淩亂的頭發。
而透過那鏡子,她看到易軍正在有點愣神的看著她。這妞兒也頓了頓,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左臉。
“怎麼了?”易軍傻問。
“親我。我的第一次,便宜你。”
……
這時候,蕭戰雄早就在車外愁悶煙了。事實上,這貨壓根兒就一夜沒睡。當然他不清楚路虎之中發生了什麼,因為他沒有聽這種牆角兒的嗜好。所以直到易軍和湘竹淚雙雙走了出來,這貨才彈簧一般蹦起來,“哥,我去敲門。”
易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
早起的鄉親已經三三兩兩出來了,看到兩輛很拉風的車停在這裏,都覺得稀罕。他們村裏混得最好的是市衛生局的一個科長,但每次回家也絕沒有這種檔次的車。
而當易軍和蕭戰雄去拍老大娘家的門的時候,這些人就明白了,還是昨天那些人呀。因為就是昨天,湘竹淚開著輛奔馳S600很低調的來了——對於湘竹淚而言,沒把幻影車隊拉過來,就已經算是很低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