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警察擋在路中央,攔路查車。這種架勢,沒有人敢硬闖壓過去。光天化日軋死警察,會成為整個弓氨係統的公敵,跑到天邊都饒不了你。
這輛別克商務隻能停下了,距離前麵那兩輛警車不遠。
兩個警察走過來,在別克商務的車窗上狠狠的敲了敲。車窗玻璃落下,一個年輕的駕駛員懷著不善的目光看了看這兩個警察,冷笑:“怎麼了?”
“下車,接受檢查!”那警察一揚下巴,而且在這車上砸了砸,“王八蛋,大白天的還罩著車牌子!”
別克商務的司機下來了,掏出一根小熊貓:“警察同誌,我們有特殊情況,請給個方便。至於罩牌嘛,要罰多少錢,我們交上。”
“放屁!”那警察一巴掌拍飛了別克商務司機的煙,“有兩個破錢了不起?下車,後排的也都給老子下車,統統接受檢查!”
此時,另一個警察已經走到別克商務的車頭前,扯下了車牌上的布套。但是當布套扯下之後,這個警察當即愣了——紅字開頭兒的軍牌!
與此同時,別克商務的後門開了。走下來的,是一個身穿筆挺軍裝的軍官!肩膀上兩杠三星,堂堂的陸軍上校!
這名軍官不僅僅下來了,而且手裏麵提著一把軍用手槍。走到剛才那警察的麵前,槍口一下子就頂在了警察的額頭上。另一隻手拿著個軍官證,在對方眼前晃了晃。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六個警察都驚呆了。相反,香煙被打掉的別克商務司機,則笑眯眯的盯著剛才那囂張跋扈的警察。比囂張?嗬嗬!
那個警察被軍用手槍頂住了腦門子,臉都綠了,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滾直落。腦袋偏向了一邊,但槍口始終和他保持緊密接觸。
“王八蛋,你特媽剛才敢打現役軍人?!”這個上校怒吼咆哮,“老子這個駕駛員,也是少尉軍銜的現役軍官!老子們有緊急軍務,你們這些王八蛋耽誤得起?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個混蛋的?信不信!”
麵對這個軍官的咆哮,六個警察都不敢吱聲。緊急軍務?反正人家部隊裏麵隨便編造一個什麼緊急會議,可能都算上緊急軍務了。攔截軍車並毆打軍人,耽誤了軍務,他們擔當不起。
啪!隨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那上校軍官一巴掌將那警察的臉拍紫了。這名軍官上車了——但是卻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還大罵了一句:“滾開讓路!誰特媽再攔路,老子軋死他!”
別克商務再度啟動,但看到警察還在傻傻的站著,那個上校軍官落下了車玻璃,打開了軍用手槍的保險,再度對準了一個警察,怒吼:“我擦你們姥姥,以為老子不敢開槍?你說老子敢不敢,你說敢不敢!”
頓時,幾個警察當即四散開來。到這時候,這輛軍車才算作罷,猛然加速衝刺而去,留下了一道跋扈的車轍。
後麵幾個警察有些傻眼,但又說不出什麼,隻能認栽。特別是那個被抽了巴掌的警察,更是滿肚子憋屈。平時都是他抽人家,哪有人家抽他的時候?
不得已,隻能向上級彙報。但上頭一聽說這件事之後,大為著急。命令他們去追趕,同時協調嶽西省的軍方。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此處又是兩省交界處,他們能追得上?
而那輛別克商務一旦越過了兩省交界處,寬敞的車廂最後麵就出現了一道人影——一個精神矍鑠、目光堅毅的老者,手中一根拐杖。
此人,正是劍痕大師!
這一次,嶽東省軍區司令員趙天遠也出手協助了?要不然哪來的這輛軍牌子商務車?
這時候,那個上校軍官霸氣不再,而是扭頭笑道:“老爺子,根據預先製定的方案,再到前麵您就要換車了。因為,我們不能保證對方是不是還有後手,會不會同樣找軍方來盤查我們這輛車。所以……”
“我明白,辛苦你們了。而且,我的人已經在前麵等著了。”劍痕笑了笑。
事罷不留痕。這個把嶽西地下世界幾乎掀了個底朝天的大猛人,瀟灑返回了嶽東。
而由於他這次大攪局,使得方正毅那邊也有了些自顧不暇的味道,因為人心都亂了。為此,方正毅貌似隻能全力維持自己盤子內的秩序。
甚至,連楊百裏和趙家也溝通了,暗自要求雙方都暫時罷手,休養生息。
但是,怒火中燒的方正毅還是出擊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