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氣死老子了!”狂野小美女風一般跑出了辦公室,一邊跑還一邊拿著手背擦拭自己的臉蛋兒,狠狠地擦啊擦。一直跑到了洗手間,拿著水龍頭一個勁兒往臉上潑水,兩隻手也狠狠的來回搓,恨恨地嘟囔著:“該死的家夥!還說人家白姐(白靜初)是什麼‘流出’呢,你們倆才……”
……
同一個深夜,顏玉獨自開著輛小車上路了。謝五爺給她指了一條明路,讓她去省城投奔一個企業女老板。在那裏不但會有人保護著她,同時也能更快的定居下來。而且謝五爺已經打了招呼,讓她在那個女老板的公司裏先工作著。
這種女人嗬,本來就是無根的浮萍,漂到哪裏算哪裏,沒啥。
車子並沒有走高速公路,而是在那條國道上飛馳。高速公路上的攝像頭太多,不如走國道更加安全。既然是不辭而別,那就要更加的隱蔽。天色還早,無非就是三個小時的路程,不著急。而且這國道的路況也很不錯,跑起來並不慢。連這條路,都是謝五爺親自指點的,她覺得謝五爺不愧是錢三爺的大軍師,算無遺策。
甚至,為了盡量不暴露身份,連這輛車都是謝五爺臨時給她弄來的,真可謂嗬護到家。
再往前,就是那條滾滾東流的大江。越過那座大橋,車子就離開了江寧市了!顏玉的心頭莫名的輕鬆。從此之後,自己就是個自由人了啊!謝五爺說了,今後不會讓她再做什麼了。謝五爺一言九鼎,不會反悔的。
回想過去幾年身不由己的日子,得到了自由的顏玉幾乎有大哭一場的衝動。今後無論貧富貴賤,至少自己能夠決定自己的命運。
顏玉有些激動的駛向了這座大橋,路過了收費處的舊址。前年開始,這座橋被取消了收費功能。但是當車子剛剛開到了大橋上,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就從後麵穿cha過來。這輛越野似乎開得很快,但剛剛越過顏玉的車之後,不知出了什麼故障,竟然歪歪扭扭的晃出了個s型曲線,刹車失靈了?
越野車堪堪停下了,後麵的顏玉也嚇得不輕。這是江橋,出點事可比在路上危險多了。而且黑不隆冬的,連路過的車都稀稀拉拉,萬一出了事連報警的都沒有。此時,那輛越野幾乎是斜著停在了車道上,一身冷汗的顏玉也把車子停了下來,因為她被攔住了去路。
越野車上下來一個漢子,回頭走向了顏玉的車。大夏天的,車窗一直開著,顏玉聽到這個男人遠遠地問了句,聲音低沉沙啞:“小姐,您車上有工具嗎?借用一下。”
一邊說著,這個男人似乎隨意的走了過來,步履矯健。
女人夜行虛謹慎,但不幫這男人的話,顏玉自己也沒辦法離開,因為這輛越野剛好擋住了去路。
而且,顏玉終究是在地下圈子裏混了幾年的人,尋常小事怕什麼?不越過這大橋,就還是江寧市的地界。若有小痞子找麻煩,爆出錢三爺或謝五爺的名號,誰不屁滾尿流?
顏玉沒說什麼,而那個聲音沙啞的人已經來到了車窗邊。
邢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