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龐天虎住院的第三天。
也許是他命不該絕,也許是諸多淩家弟兄們心中的祈願取得了作用,經過了四個小時的搶救之後,龐天虎總算把踏上鬼門關的那一隻腳又縮了回來。
不過醫生交代過,他的傷口切麵太大,太多,裏麵的肝髒損害非常嚴重,可能會有一段比較長的昏迷期。
不過這對於夏柳跟雷軍,還有龐天虎所統領的那一幫淩家弟兄們而言,已經算得上是天大的好消息。
清醒是肯定的,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柳哥,也許虎子醒來之後,可能就會變成一個……”
醫院走廊外,剛剛透過玻璃看完龐天虎昏迷狀況的夏柳跟雷軍並排走著。
雷軍的話隻說了一般,但夏柳心知肚明。
虎子咬斷了舌頭,醫生也說過,能止住流血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一個手術,根本沒辦法再重新接回去。
即便龐天虎痊愈了,他也將變成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
啞巴——一想到這個字眼,夏柳的心裏就堵上了一塊巨石,悶得發痛。
“軍哥,昨天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嗯!全部按照你的命令執行了,都非常成功。周致遠死了!”
雷軍的臉上始終很平靜,就跟昨晚朝周致遠眉心中間開上那一槍的時候相差無幾。
“很好,今天同樣有任務。完成之後,不用咱們主動,周浩然也得出來找咱們談一談了!”
“柳哥,不能談。我隻想讓他死!”
夏柳伸手拍了拍雷軍的肩膀,臉上透著堅毅,最後嘴角露出淡淡邪笑。
“相信我,我跟他談的絕對是除了他的命之外,還要他周家幾條命!”
話音落下,夏柳則大步流星朝醫院大廳走去,走廊裏隻剩下雷軍一個人怔怔發愣。
“嗯,明白了!”
對著夏柳的背影,雷軍輕聲呢喃。
走出了醫院,夏柳直奔自己的奔馳車,打開車門之後,立馬展露出淡淡笑意。
還是那一張冷傲的臉龐,帶著十分嬌、豔,抬眼很詫異的看著夏柳的微笑。
“不用感謝我,咱們畢竟是合作關係!”
“是嗎?或者應該說是你擔心我太早被幹掉,以後就不能為你所用了吧?
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奔馳車立馬彙入了熙熙攘攘的車流中。
“嗬嗬,我就是喜歡跟聰明的人打交道!”
墨成韻的眼睛也慢慢透出了笑意,盯著夏柳看了許久,最後又出聲問道:“你跟那位武少有過接觸?”
武少,武少……夏柳知道這家夥很有能耐,但他實在猜不透為什麼墨成韻每每說到他總會露出一副談虎色變的模樣。
夏柳約莫能猜測得到,武少是比光州市十大家族更高的階層。也許跟李辰逸跟許炫雅那種人差不多。
原本,在龐天虎受傷的那一晚,夏柳跟雷軍的情緒都瀕臨爆發的邊緣。
而就是因為墨成韻的不斷製止,夏柳才知道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周浩然動手捅虎子的時候,那位武少在場。而墨成韻對武少的描述,是帶著一種深深的懼怕。
昨天,這位神秘的武少再度離開了光州市。
接下來,墨成韻點頭同意了夏柳的報複計劃,同時還幫忙暴露出了諸多非常有用的消息。
斬殺了周浩然的得力助手朱峰,斬殺了周浩然的小叔,驚嚇了周浩然的夫人王娉婷,最後還滅掉了周致遠。
一天之內,這連續四起事件,相信周浩然此刻絕對寢食難安,不敢邁出房門一步。
玩死他,就應該這麼玩死他!直接殺了他的話,實在太便宜了!
夏柳側頭,盯著墨成韻看了幾秒,心裏不由冒出深深感歎。這世界,最毒還是婦人心。
“不用這麼看著我,如果你不想繼續,我可以馬上停下!”
“哈哈哈,不用。接著來吧,我就是想看著他們整個周家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跟這個女人待在一起,夏柳心頭總有一股很奇特的感覺。
說起來,對她有一股很重的信任感,但在內心深處,同樣有一種濃濃警惕,好生複雜。
“嗯。那你記好了。除了明麵上的王娉婷之外,周浩然還有一個相好的,這個女人就住在明月小區,開了一家娛樂公司,這幾年一直都幫著周浩然洗錢。”
“再者,周浩然的三叔,光州市港口辦事處的正處級幹部,以職務之便提供機會給走私份子,從中謀取暴利。”
“最後,還有……”
聽著墨成韻又爆出了三位目標,夏柳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