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拿疫苗做壞事吧?”葉飛質問。
蔡展鵬苦笑:“我們是為祖國做事的,你負責研究,我負責保護,做不做壞事,我們說的不算。”
葉飛盯著蔡展鵬,突然笑了,“我懂了,我們說的是不算,因為在這麼宏觀的角度上來看,我們就是草芥。”
葉飛說完就走了,蔡展鵬無力的搖搖頭,起身去營帳彙報戰損情況。
葉飛走下營地,回到科研所研究室,坐在電腦前看著麵前的所有資料,他思考再三,還是把資料全部刪除。
文檔可以刪除,再把胚胎破壞掉,留下唯一保留封存的一份原始胚胎,葉飛看著冷鏈保溫箱裏的原體,雙手扶著窗框,喃喃自語道:
“不知道我做的對還是不對,但我絕不能讓研究成果,落入壞人之手。”
就在葉飛剛要打開冷鏈箱的時候,科研所的門突然打開了,重傷初愈的小白走了出來,“葉醫生,我好難受,我是不是感染埃博拉了?”
“坐下來我看看。”
給小白量體溫,測驗生命體征,化驗,最終得出結果,“你沒感染埃博拉,就是傷口發炎。”
“那就好。”
“你躺下,我給你消炎。”
小白躺在床上,葉飛給他消毒,小白說:“聽說你研究成功了是嗎?”
“嗯。”
“能有效預防埃博拉是嗎?”
“是。”
“給我打一針唄,我不想被感染。”
“早就打過了。”葉飛說。
“你真厲害,潘多拉的鑰匙都讓你研究出來了,佩服佩服。”
“潘多拉的鑰匙?”葉飛懵逼。
小白說:“對呀,外麵的人稱埃博拉是潘多拉,打開後就等於毀滅,唯一能關上它的隻有鑰匙,所以,你研究的成果,就是潘多拉的鑰匙呀,你救了非洲幾千萬人的生命呢。”
葉飛轉頭看了看冷鏈保溫櫃,問道:“如果有人拿他作惡,你會怎麼辦?”
“拿他作惡?”小白懵逼,“你說歐洲那些陰謀家們嗎,他們的確想靠控製疫苗來控製非洲,但祖國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這話怎麼講?”葉飛問。
“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咱們是禮儀之邦,在非洲幫助這麼多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友好互處麼,咱們可不像歐洲人,嘴上說著上帝,手裏拿著屠刀,哎你離開祖國多久了?”
小白反口問了一嘴,葉飛思考再三還是說道:“好久了,大概兩三年沒回國了。”
“像是你這麼出色的醫學家,回國也是牛哄哄的人物,關鍵你還這麼年輕,還是埃博拉治愈者,你牛啊。”
葉飛苦笑,“治愈埃博拉是數不盡的醫學家的成果,我隻不過把他們的經驗綜合在一起,找到了最好的方式而已。”
“不要謙虛,你已經很棒了。”
葉飛沒接話,幫小白處理傷口後說道:“注意別再感染。”
“明白,哪我走了。”
小白離開後,葉飛沒有摧毀埃博拉疫苗,小白說的很對,有了它,能治愈千萬人的生命,不能因為猜忌,就把這千萬人的生的希望破滅。
葉飛坐在椅子上看著最後的疫苗原體,思緒感慨萬千,這裏麵有所有生命的付出,還有他的執念,現在終於研究出來後,突然這一刻,似乎沒了目標。
糾結的時候,葉飛瞬間想通一切,“既然能治愈埃博拉,哪之後就由我來保護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總之,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知道配方。”
葉飛起身,顫抖的雙手碰觸冷鏈箱,咬牙按動一個紅色按鈕。
……
戰爭是殘酷的,敵人不要命的進攻,讓防守一方損失慘重,吳銘軍團長和團員們商量過後,打算來一招金蟬脫殼,帶著葉飛和研究成果,借著夜色突圍悄然離開,不管怎麼說,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決不能讓埃博拉配方落在敵人手裏。
“轟轟轟”
敵人的迫擊炮飛躍山穀,對著疫區進行慘無人道的轟炸,居民區到處被火海吞噬,大火在燃燒,傷亡無比慘重。
一輛裝甲車穿過劇烈燃燒的火海,飛馳疾行,橫衝直撞的飛馳開向科研所,幸好這是裝甲車,要是換做一般的車,還真扛不住磷火彈的洗禮。
“咚”
裝甲車飛馳來到科研室門前,一腳刹車停住,吳銘快速開門下車,急忙喊道:
“科研所裏的人快上車,葉醫生,拿著研究資料快跟我走!”
在敵人鋪天蓋地的進攻下,科研所失守,殺出重圍是唯一的逃生機會,也是唯一保護埃博拉成果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