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死得好。”葉飛冷言嘲諷。
“你說什麼?”指揮官質問。
葉飛看向他,露出輕蔑的笑容,壓低聲音說:“我說,死得好。”
“你!”指揮官聽明白後,剛要罵葉飛,哪知道葉飛一口血痰吐了他一臉。
“我呸,老子不會再給你們這幫畜生治療了,死也不會!”
指揮官這個憤怒,把臉上的血水擦幹淨後,怒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來呀,殺了我呀!”葉飛怒聲咆哮。
隨之,他被這頓暴打,從醫務室一直打到樓下牢房,從清醒打到昏迷,用涼水澆醒後再逼問:
“想少受罪,就去治療!”
“不,寧死不屈。”葉飛虛弱的嘀咕一句後,再次昏迷。
恐怖分子這下沒轍了,他們就葉飛這一個正經醫生,哪知道被指揮官給逼急了,居然背叛,沒轍,又不能責怪指揮官,幾個頭目開會商討,決定慣用伎倆,恩威並施,先把他關押起來,讓他受盡囚犯的罪,再給他一些賞賜,希望他能想通吧。
然後葉飛就被暴力的換上橘紅色的囚服,人也被丟進牢房,接下來每天不定時的挨打,或者送吃的,有的時候好說好勸,有的時候暴力挨打。
但葉飛沒有屈服,他就是他,不想做的事,別人打死他也沒用,現在葉飛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來自於每天都會響的爆炸聲,騷-擾攻擊每天都在持續,按照中國的一句話來講,兔子尾巴長不了。
恐怖分子雖然搶了核基地,但他們人數有限,沒有援兵,死一個是一個,歐美聯軍不定時攻擊,每天都會有死傷,隻要葉飛堅持不治了,恐怖分子人數不斷減少,遲早要完蛋的。
果然沒錯,地牢裏沒有日起日落,也沒有時間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恐怖分子沒有後勤醫生,越來越急躁,甚至派來女-奴侍寢,但女間諜葉飛都沒碰過,更何況這些肮髒的狂熱者了。
什麼計策對葉飛都沒用,恐怖分子也不在葉飛身上下功夫,之後很長時間都沒再來打擾,沒有食物招待,也沒有刑訊逼供,萬幸葉飛身體素質強悍,憑借每天一頓的牢飯,葉飛的身體機能在一點點恢複。
暗無天日的地牢生活,讓葉飛想通一切,他是醫生沒有錯,但救人也要區分好壞,什麼人值得救,什麼人不能救,救一好人能回報社會,但救一壞人等於禍害社會。
對此葉飛對之前的行為很自責,他就不應該賤皮子,回來救什麼恐怖分子,甚至來中東都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他隻有一個目標,埃博拉,現在埃博拉資料沒拿到,還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害自己性命不保,這都怪自己固執。
雖然希望很渺茫,但葉飛要堅持下去,隻能希望歐美反恐部隊,打敗恐怖分子,把他們都救下來,隻要能從這裏離開,葉飛決定,以後什麼爛事都不管,直奔非洲研究埃博拉去。
世界很亂,沒有想象的那麼和平,他就是醫生,管不了世界上打來打去的破事,哎,希望自己還有機會離開吧。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基地很安靜,沒了槍炮聲的騷擾,似乎再給恐怖分子喘氣的空間,但葉飛隱隱猜測,這很有可能是暴風前的寧靜,反恐聯軍,很有可能在策劃最後的反擊。
果然,估計是恐怖分子人員傷亡慘重,防守基地能力不足的原因,這一天,他們決定全員撤離,放棄基地帶走核彈,但在帶走之前,恐怖分子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殺掉戰俘和囚犯。
囚犯們被帶出來,葉飛也在其中,被拖出去前,一小頭目冷聲對葉飛說:“這是你的最後機會,跟著我們還是死,你自己選擇吧。”
“我選擇死。”
“帶走!”葉飛寧死不屈,這讓頭目很憤怒。
一如既往,囚犯們被拖到操場跪成一排,天色很黑,滿天繁星,周圍的恐怖分子人數很少,仔細算算大概不到100人,看來這段時間,他們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有人支撐起攝像機,這是要錄下斬首的全過程,葉飛無奈的閉上了眼睛,都說人死前會回憶過往的一生,大部分人都開始後悔,責怪自己沒做過什麼,此刻葉飛也有這種感覺。
他在責怪自己,沒有直接研究埃博拉,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堅決不來中東,他要去非洲,好歹在死之前,親眼見一下埃博拉這個病也好。
攝影機開始錄影了,有人在慷慨激昂的演講,有人在磨刀霍霍,這不是要槍決,而是殘忍的割下頭顱。
戰爭宣言演講完畢,劊子手拿著刀走了過來,把刀子架在葉飛的脖子上,可就在這個時候,指揮官抬頭突然大喊:
“有人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