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錢,跟你比不了。”葉飛沒當回事,起身往外走,李先生跟著出去,“哎我說,今晚這台手術,讓我在一旁觀摩唄。”
“你還真是閑的。”
“好久沒給人做手術了,讓我過過癮還不行嗎?”
“隨你,術前須知你都懂,別給我們添亂就行。”
“謝啦。”
兩人這才分開各忙各的,葉飛來到病房,就見裏麵一幫人,黑珍珠戴著護工等待著傷者,哥哥和幫眾在跟弟弟告別,弄的就好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傷者的脖子傷口還沒愈合,為了防止血管開裂,葉飛給他用了頸部固定支架,傷者無法側頭,但眼神很堅定。
哥哥雙手合十祈禱完畢,在身上比劃個十字架,“願上帝與你同在,阿門。”
“阿門”
一幫人和傷者異口同聲,黑珍珠這才指揮上前,合力把患者抬上平車推走,葉飛這才跟傷者哥哥說道:“放心吧,就是一台普通的手術,10點前就能結束。”
“上帝保佑。”
葉飛跟著平車來到手術區的消毒室,在一幫護工的幫助下,把傷者脫了個精光,在黑珍珠的指揮下,拿著消毒酒精給他渾身上下清理一邊後,在配合著穿上患者的手術無菌服。
時間在7點30分的時候,黑珍珠親自操作,給傷者做了全身麻醉,10分鍾之後他陷入昏迷狀態。
患者準備就緒,接下來是手術室內的術前安排,除了提前預定的5個手術醫生,手術室內還多處一個觀摩的李先生。
盧瑟和黑珍珠兩人把傷者的平車固定在無影燈下,用無菌布在他身上蓋了兩層,檔板遮住麵部,固定額頭,不讓傷者在手術的時候移動脖子。
操作的時候,盧瑟不解的問:“東張西望的家夥是誰?”
“不知道,也許是葉飛的朋友。”
“不會,葉飛的朋友安妮怎麼能不認識?”
黑珍珠拿出頸部接血盆,固定在傷口旁邊,再對傷口就行三次消毒處理。
盧瑟的好奇全部放在李先生身上,就見他在手術室裏到處溜達,看看生命監護儀,看看手術刀等器材,還看看觀摩區,時不時還跟外麵觀摩的人招招手。
盧瑟忍不住的低聲嘀咕道:“這家夥是腦殘吧?”
“少說廢話,幹你的活吧。”
不久,葉飛三人走入手術室,葉飛是主刀,安妮和院長分別是副刀和副手,三人剛一出現,觀摩區的圍觀者就是一片騷動,各種歡呼揮手,李先生及時阻止大家的舉動,讓圍觀者不要發出聲音,以免影響手術造成不良後果。
葉飛走到手術台前,先檢查患者的麻醉情況,對著盧瑟說:“去放音樂,黑珍珠,打開所有生命監護儀。”
兩人分別操作,當音樂響起的時候,所有儀器打開,儀表顯示一切正常,安妮看了一眼時間,等待著8點準時到來。
還有幾分鍾,葉飛說道:“按照術前安排,安妮負責自體血液回收機,院長負責手術刀交接,喂,姓李的,你也別閑著。”
“我,讓我幹嘛?”李先生茫然的問。
“給我擦汗。”
黑珍珠急忙說:“擦汗不是盧瑟的工作嗎?”
“換人了。”葉飛看著李先生壞笑說:“誰讓他非得進來觀摩,就讓他擦汗,盧瑟負責配藥打針,以及器材交接。”
“是老板。”
李先生走到葉飛身邊,笑著說:“你呀你呀,能讓我給擦汗的醫生還真不多,也就你有這個膽量開口。”
“不幹你可以走啊,沒人攔著你。”
“我幹。”李先生咬牙切齒,感慨的說:“要是當年哪有你主刀的份,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他誰啊,口氣這麼大?”安妮茫然的問。
“曾經醫學界的天才傳奇,現在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不用管他,準備手術,彙報時間。”
安妮沒追問,看了一眼時間,當準時準點後說道:“時間8點,開始手術。”
“鑷子剪刀。”
葉飛一攤手,院長把鑷子剪刀放在葉飛的手上,先把傷者的脖子縫合針一個一個拆下來,李先生絮叨說:“當年的術後縫合都是針線,現在真省時省力,居然用縫合訂書器。”
院長沒好氣的反駁說:“這叫縫合釘,不是訂書器你個笨蛋。”
“你說誰呢?”李先生反唇相譏,這才剛要手術,結果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