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還有留觀廳裏的患者,大部分都是裝病入院,住一兩天就會主動離開,這種情況我們也沒辦法解決,畢竟我們也分不出誰是裝病,誰是真有病。”
“我們也想學習醫療知識,隻是以前沒有機會,如果你肯教我們一定願意學。”
同事們七嘴八舌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葉飛無奈的揉著鼻梁骨,沉思著說:“你們不要管了,缺什麼我來弄,不管如何,首先要讓這裏看上去像是一所醫院,而不是難民營。”
葉飛是個說到做到的實幹派,既然他能提出改革意見,就要排除萬難,這裏要說明一件事,美國的城市是按照區財政收支而區分待遇的,就比如,很富有的區稅收高,區議會有錢,就會在基礎建設方麵下功夫,越是有錢社會福利就越好,最直白一點說,有錢的富人區警察可以做到一對一的幫助,相反的貧民窟沒有稅收,警察隻有區區幾人,人死街上都不會處理,這就是差距。
醫院的待遇也是如此,有錢的社區醫院是有多豪華就多豪華,藥品及醫療器材都是最先進的,而貧民窟社區醫院,連最基礎的消毒水都懶得分配,更別說藥品和醫療器材了。
葉飛對美國這一社會現狀很是頭痛,但葉飛做事向來是不計代價,沒有政府補貼,他就自己掏腰包,把基礎設施能配齊的都配上。
雖然葉飛現在沒多少存款,但餓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段時間葉飛坑的那些歐洲聯合公司不少錢,加起來有幾萬美刀,劫富濟貧,全部用在改善醫院環境基礎建設方麵是足夠了。
再加上中國人天生習慣,說句題外話,通過安妮和美國人的個人習慣不難看出,美國人從不存錢,根據社會調查,98%的美國人都是月光族,大部分人的存款都不超過400刀,連最基本的應急需求都做不到,這也就造成了曾經震驚美國的次貸危機。
葉飛說幹就幹,打電話聯絡醫藥公司,以及唐人街的中藥商,大量采購器材和藥品,僅僅是一天時間,送貨的運輸公司就連成排的往貧民窟醫院運送貨物,這還讓貧民窟居民好陣圍觀呢。
其中最驚訝的無非是院長,他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看見醫院門口的大批搬家工人在搬貨,他以為要拆遷呢,跑過來一看傻眼了,木訥的進入醫院大門,就見葉飛身邊的工人拿著十幾份清單讓葉飛簽收。
院長茫然的問道:“這麼多物資是哪來的錢?”
“我自掏腰包。”葉飛簽單的時候隨口回答。
“可是這麼多,快趕上幾年開支了,社區是不會付賬的,你不是賠了嗎?”
“賠就賠,不是你說的嗎,醫院是要為病人服務的。”
“你還真是財大氣粗。”院長也沒計較,幫忙指揮,跟社工一起幫忙,把這些東西全部放在醫院內部。
葉飛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沒看明白,他不是來找工作的嗎,怎麼還沒開工資,還沒賺到錢就先做了這麼大的義舉?
有人推測,葉醫生是想把社區醫院,改建成自己的私人診所。這麼想也不無道理,畢竟美國人思維是這樣的,誰花的錢,賺到的利潤都要先分給出資人。但貧民窟的患者之所以稱之為貧民窟,主要原因就是患者沒錢,而葉飛想靠這些藥品賺錢,無非是賠本賺吆喝。
這件事安妮是知道的,全天下人都不了解葉飛的用意,但她清楚,葉飛的這個做法跟在國內出租房的做法是一樣的,看上去是賠本賺的買賣,其實也陪不了多少錢,因為所有藥品都是平價出售,中間沒有一分錢利潤,最多就是賠點時間和經曆而已,但也能體現出,為民服務的美好品德。
經曆三天的大采購,醫院裏該有的設施基本齊全了,葉飛就帶著22位社工在醫院裏到處講解消毒須知,和衛生規範條例。
“病房區的細菌最多,以後每個人在接觸患者的時候,必須戴上無菌口罩,在接觸樓上傳染病患者的時候,還要戴著無菌手套,接觸完畢後,手套直接丟掉,別怕浪費,以後每個月我都會補齊消耗。”
“你們分配一下值日生表,每天誰負責打掃,誰負責消毒,這個我以後不再重複,醜話說前麵,如果讓我發現那裏衛生不合格,不規範的話,別怪我當眾罵人。”
“最後說一句,三四月份因為季節變化無常,是流感高發季節,這個時間段很容易被感染,患者的抵抗力較弱,一傳十十傳百,你們再被傳染就麻煩了,從今天開始,每個人都要喝一碗薑湯提高免疫力,聽清楚沒有?”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