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沒讓安妮衝過去,一把扯住她,拎著走到床前說:“哥哥,你要找的人是她不?”
安妮和患者對視,但患者卻笑了笑,“小姑娘,我記得你來看過我。”
安妮喉結滾動一下,但患者隨後說:“不是她,給我看病的人是個白人男子,臉上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
“也不是她?”大胡子把安妮往後一甩,葉飛接住安妮抱在懷裏,保護著不被持槍人傷害。
大胡子怒氣濤濤的走到門廊,對著門口的行政主任大喊:“我們要找負責開藥的醫生,把他給我找出來,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OK,有話好好說,這裏是醫院,你們別亂來,別做犯法的事。”
“給你們30分鍾,快去!”
德州人持槍把醫生和保安逼退,然後把門關上,留下幾個人在病房門口防守,其他人進屋跟患者聊了起來。
“哥哥,你確定是謀殺嗎?”
“我非常確定,雖然喝了點酒,但那個醫生看我的眼神,我能感覺到深深的厭惡。”
“他倆是怎麼回事?”
患者看向牆角的安妮和葉飛,“小姑娘我見過,他害怕的像是小貓,不是她,他沒這個膽量,這個黃皮猴子我沒見過,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大胡子拔槍靠近葉飛,深吸氣說:“最後的機會,把這件事說清楚,否則。”
槍口抵住葉飛的腦袋,葉飛抬了抬眉頭說:“我之前說過了,我是夜班住院總,出了事我負主要責任。”
“你承受的起麼?”
“葉飛,不要逞能?”
“沒事。”葉飛寬慰著安妮,這才理直氣壯的說:“不管怎麼說,事情都發生了,你們抓我們也沒用,還有,他雖然是醒了,身體也在康複中,但他的康複期還有最少兩個月才能痊愈。”
大胡子靠近葉飛說,“哪有怎麼樣?”
“你殺了我,就沒人敢給他治病了。”
“你還在威脅我,你覺得我會害怕嗎?”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患者冷冷說道:“我見過不怕死的,弟弟,換一種方式。”
兄弟倆交換了一下眼神,大胡子把槍口對準安妮的腦袋。
“不要。”葉飛一把扯過槍口高舉,“這事跟她沒關係。”
旁邊的人一腳踢在了葉飛身上,把葉飛踢了一個趔趄摔倒,隨即安妮尖叫著攙扶,然後,幾把手槍抵住安妮的腦袋。
“最後一次機會,開藥的人是誰,他為什麼要殺我哥哥?”
“我怎麼知道?”葉飛慌了,大喊大叫道:“你們是瘋子嗎,除了會用槍還會點別的嗎,一幫大老爺們就會欺負女人,有本事單挑啊!”
這話一出口,德州人集體笑了,開懷大笑的那種,大胡子擺擺手,其他人把槍收了起來,一人攙扶著安妮去了一邊,留出中間的一大批區域。
大胡子也把槍收了起來,“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來吧。”
他攤開雙臂,示意要跟葉飛單挑,周圍人全部都在起哄,就連床上的患者都不例外,德州人,隻知道用拳頭說話,葉飛是終於理解了。
“來呀!”大胡子喊了一聲。
葉飛站起來,照著大胡子的臉就砸了一拳,可大胡子的腦袋隻是象征的歪向一邊,隨後獰笑著看向葉飛,“你就這點本事嗎?”
葉飛一怔,沒想到大胡子這麼耐打,那可就別怪我出絕招了。
葉飛雙拳攥緊,引導氣傳入胳膊,照著大漢的中脘穴一拳揮出。
“來吧。”
“嘭”
一拳結束,大漢麵色漲紅,身體硬生生的退後一步,攤開的胳膊下意識扶著床尾,但隨即捂著肚子跪了下去,呼吸都急促的喘不過氣來。
這一刻,所有人的歡呼啞然停止,每個人都木然的看著大胡子,直到他倒地抽搐的時候,德州人這才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攙扶,可怎麼都扶不起來。
葉飛退後,再次護著安妮,“沒事,有我在。”
這個時候,有德州人轉過頭來,看他凶惡的表情,葉飛和安妮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可隨之,這個德州人拍手鼓掌,然後一屋子人都在鼓掌,搞得葉飛這個詫異,根本沒想明白,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病床上的患者說道:“你很棒,我原諒你了,現在你倆可以走了。”
葉飛愣神片刻,安妮拉著他就要出去,可葉飛看見倒地抽搐的大胡子,掙脫安妮的拉扯,來到他身邊說:“我剛剛這一拳打中了胃部,他現在渾身虛脫無力,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才能恢複。”
葉飛給大胡子按壓穴位,幫他緩解疼痛,病床上的患者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