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衛國的指揮下,一幫小夥子抬著受傷的人去了診所,有了光這才看見,受傷的人蹊蹺流血,雙耳,鼻子,全部在淌血,關鍵是還口吐鮮血,李衛國檢查他的傷勢,看樣子不輕。
有村民不大明白怎回事,就拉著馬江濤問東問西的,馬江濤說:“大巴車輪胎被他紮爆了,這可是氣壓輪胎,大型車輪胎爆炸後產生的威力不亞於一顆手榴彈,破口越小則衝擊力越大,爆炸點近10米範圍內都屬於危險區域。”
其他人檢查傷勢完畢,葉飛報告說:“右手粉碎性骨折,重度腦震蕩,伴有耳膜穿孔,腿骨和胸骨也都遭到了重創,懷疑還有內出血,怎麼辦師父?”
“這不是自己作死嗎。”李衛國絮叨一句,對身邊人說道:“打電話叫120和110,咱們醫療條件有限,這種情況必須的馬上動手術才能保住他的命。”
李衛國一邊說一邊拿出針灸針,先給傷者針灸止痛,緩解他的傷勢。
有村民自發組織去大巴車附近勘察現場,撿到了一把匕首,馬江濤在輪胎上找到紮痕,這是紮了多少刀這才刺破內胎,可爆炸後的氣浪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馬江濤很惱火,把自己的發現跟李衛國等人如此這般一說,李衛國也挺詫異,這年輕人為什麼要紮他們的車胎,這不是自殺麼。
救人的時候,蘇紫嫣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這小夥子不是村裏人,看身份證好像是城裏的,這就更說不過去了,曹詩文跟蘇紫嫣兩人分析。
先說,這年輕人不知道紮輪胎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那他為什麼要紮大巴車的輪胎?跟他無冤無仇,也沒見過這人,紮輪胎是為了什麼呢?好奇怪。
沒多久,警察和救護車都來了,幾個年輕小夥子抬著擔架把傷者送上救護車,李衛國跟隨行搶救人員說了患者的情況,很嚴重,必須加緊處理。
救護車走了以後,警察開始了解情況,村委會主任出麵解釋,警察也勘察了現場,確認是人為紮爆了輪胎,但這就奇怪了,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呢?
警察給李教授做過筆錄後,問道:“李教授,你要追究他的責任嗎?”
李衛國長長的談了一口氣,“追責,這人能活下來再說吧。”
警察一怔,“你的意思是?”
李衛國感慨的說:“他刺破輪胎的一瞬間,氣浪衝擊太強烈,整條右臂粉碎性骨折,肺出血,肝破裂,腦震蕩,傷的太嚴重了,就算能救活這人也是個聾子,況且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夠嗆。”
“這不作死嗎。”警察記錄的時候感慨,隨後與李衛國握手,說:“我們會調查的,盡量不給你們添麻煩。”
“嗯,麻煩你們了。”
警察走了,葉飛等人開始收拾東西,輪胎爆炸,把這周圍的桌椅都蹦飛了,器材散落一地,氣氛有些壓抑,秦磊拄著下巴看著癟掉的後車輪胎,真是實在搞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這麼傻。
出了這檔子事,宴會也沒法繼續了,東西收拾完畢,李衛國等人全部上車,雖然大巴車輪胎少了一角,但三個輪胎一樣支撐,坐在車裏大家都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還是葉飛問道:
“師父,那人是真救不活了嗎?”
“你感覺能救嗎?”
葉飛左右看了看,說道:“現在西醫不是能換肝手術麼,移植新的還能活吧。”
蘇紫嫣反駁道:“就不說移植的費用是多少,就說能不能找到匹配的肝源都是問題,再說了,你以為這種換肝的手術,是那麼容易做的嗎?”
“這人是不是有病!”秦磊沒好氣的說:“沒事他紮咱們車輪胎幹嘛,要死也別拖累咱們呀。”
李衛國好歹也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似乎,他好像有點想明白了,隻不過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隻好說:
“同學們,大家都別管了,明天找人上個新輪胎,繼續啟程上路,以後多注意點,大巴車上以後留個人,今天就這樣,都找地方睡覺吧。”
這件事很鬧心,但更鬧心的是另一個人,肉瘤腦袋,他答應好好的,說這事肯定能給辦明白,結果撞車後他全責,氣的他想都沒想,找了個跟著他跑腿的小弟,讓這孩子去搞破壞。
肉瘤腦袋隻是隨口說了一句,“放個氣什麼的,隨便你怎麼弄。”
結果這小子就把車胎給紮了,但他哪知道,自行車胎和大巴車胎不一樣,後果能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