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國接著哀聲歎氣的說道:“我李氏中醫就兩大特點,針灸,方劑,針灸能與日本抗衡,方劑上韓國掌握的古傳驗方,比我們多很多,現在就你一個人能抗衡兩國青年醫生,其他人呢,後繼乏力啊。”
聽師父這麼說,葉飛也明白了肩上的膽子,看來是之前想的太簡單了,李衛國背著手突然轉身,“葉飛。”
“道。”
“青年醫學研討會,每年都會組織一次,今年我給你個目標,你要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對抗另外兩國,再過一年,我要你帶領老家夥們選拔出來的幫手,一舉拿下桂冠,第一年就算不贏,但也決不能輸的太慘,我們的目標是,為中醫正名,能不能做到。”
“能!”葉飛大聲回應。
“既然你都說能了,也別閑著,除了老家夥們挑人,你也幫蘇丫頭物色幾個像樣的幫手,團隊意識從現在開始培養,奮鬥一年,一起征戰日本。”
從師父的辦公室離開,去複興社總部,蘇學姐正在看資料呢,葉飛進來問道:“蘇學姐,有沒有三國青年醫學研討會的資料?”
“有,都在櫃子裏,哪一年的都有,你自己看吧。”
葉飛過去打開櫃子,隨便拿出一個文件袋,打開看了看,這是零幾年的研討會資料報表,一方算上領隊一共是10人,是按照中醫分科進行的各項專業答辯。
流程是第一天先參觀,醫療設施,環境,新的中醫發展技術。
其後的幾天,是基礎理論專業知識答辯,這就要真刀真槍的上陣呢,其中按照中醫分科進行交流,內容有內科,外科,兒科,婦科,骨科一共五個。
交流的方式是,基礎理論知識,感覺上就跟正反方論文答辯是一樣的,例如主辦方出一個病例,三方根據自己所學所會,進行現場答辯,要引經據典,說出治療依據和來源。
最終選擇出最佳治療方案,有點像是專家會診,總之是先理論探討,三國專家認為哪一方的效果最有成效,就依次排序評出高低之分。
最後一項是臨床,抽簽選出患者,根據臨床治療看哪一方的治療效果最好。
看到這,這份文件就看不下去了,因為這一年的檔案中,專業知識答辯,隻有骨科贏了,其他專業全輸,最後臨床治療更是難堪,日本一針流完勝,韓國湯劑療效並列第一,中國還有未治愈的情況。
葉飛心灰意冷的把文件放下,再拿出下一本看了起來,結果還是如此,隻有骨傷科贏了一場,其他全輸,與上一年的結果如出一轍。
“哎。”葉飛把文件放回去,再拿出另一份,雖然根據時代的進步,研討會的流程和比拚的方式有所改變,但大致都是換湯不換藥,最明顯的就是中國中醫一直輸,年年輸,年年墊底。
“歎什麼氣啊。”蘇學姐突然問。
葉飛放下文件,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我國中醫水平這麼弱。”
“這個呀,不是我們若,是對方太強了。”蘇學姐說道:“我聽爺爺說了,日本和韓國參加青年醫學研討會的人,都是名醫後人,他們基本都是從小被培養,有的資料上說,8歲熟讀八大經典,10歲可以給人看病,12歲就能治療頑疾,哪像咱們國家的參賽選手,進入大學才剛開始學中醫,相比之下肯定不如人家厲害嘍。”
“那我們為什麼不找醫學家的後人,比如我這樣的真傳弟子呢?”
“哪我要問你一件事了。”蘇學姐直勾勾的看向葉飛說:“你認為的學醫,是救人重要,還是治病重要?”
“不是一樣的嗎?”葉飛撓撓頭。
“不一樣,而且差的很多。”蘇學姐堅定的說道:“醫學本來就分成兩派,一個是學院派,一個是實幹派,你和你師父這種,都是實幹派的,讓你們做學問很難,但讓你們救人看病,信手拈來。”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葉飛還是有些聽不明白。
蘇學姐不愧是研究生,大學裏的道道分析的非常透徹,“我這麼給你解釋,中醫藥大學裏的老師教授,一般有兩種人,一種是中醫名家,另一種搞教育的,這就意味著讓老教授們看病救人行,但教學他們搞的一團糟。”
“就比如他們的精英社吧,我接手發現,他們以前就是在胡搞亂搞,從一幫隻會學習背書的學霸裏選優秀,看見這些候選名單,我就感覺今年又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