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梅哭了,抹著臉流著淚低語道:“我以後再也不喝藥了。”
說完一股惡心感再次襲來,又是一番狂吐。
鄭淑梅的事解決了,魯達壯感謝的滿臉含淚,一再道謝李神醫的救命之恩,師父也不跟他客氣,背著手笑嗬嗬的走了,村民又留下照顧的,還有人勸鄭淑梅說她傻的。
總之師父是沒留在他家,背著手溜溜達達的回家,葉飛跟在身後,讚不絕口的誇道:
“師父,你可真厲害,這個辦法你都想的出來,別說還真管用,屎尿灌下去真的把胃裏的農藥全吐出來了。”
師父背著手,笑眯眯的說:“她根本就沒喝農藥,分明喝的是水嘛。”
“水?”葉飛雙目圓睜。
師父這才悠悠的說道:“凡是喝毒藥者,尾部開始劇痛,渾身抽搐,手指僵硬,眼球外翻,口吐白沫,況且百草枯腐蝕性那麼強的農藥,人喝下去嗓子直接被燒化,哪還有她大喊大叫的時候。”
“可是水……師父,你為啥還讓我灌她屎尿?”葉飛不解的問。
師父背著手說道:“這人哪,不管是得了哪種病,都有個病根所在,中國醫術傳承幾千年,有治療各種各樣疑難雜症的方法,可唯獨這心病無法醫治。”
師父說完就笑了,“這女人我今天一看她就知道,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兒,這樣的人喝農藥自殺,多半就是鬧鬧脾氣,這要是也能慣著的話,以後還不上天呢,你再想想,我今天給她喝了屎尿,以後她還敢喝農藥裝自殺嗎?”
“高,師父您真是高。”
“哈哈哈。”師父笑道:“這叫治病治心,壞人還需壞人磨呀。”
師父的話說的一點沒錯,這鄭淑梅早在村子裏是出名的潑婦,這女人沒事就愛瞎琢磨,關鍵她還真沒有作死的膽,上吊割腕還怕疼,早就準備了一個農藥瓶,內外洗的幹幹淨淨,就等著派上用場,結果的確派上用場了,但絕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別說以後再讓她裝自殺了,就是以後想起這個念頭,估計都能想起被灌屎尿的這件事,她這作的毛病肯定會改,但這心病也肯定是烙下了。
但也經過這件事之後,李神醫真的在仙居鄉的消息就落實了,村民們蠢蠢欲動早就耐不住了,此後是隔三差五的來師父家登門看病,尋醫問藥。
當然了,這村裏人有個病有個災,師父也都不藏著掖著,誰來都給誰看,但也有個條件,就是葉飛必須在場,一旦葉飛有事回家或者去個廁所,師父都會以休息一會當借口,等葉飛回來後,他再繼續給村民看病。
這不,正月18這天,師父家院子裏又聚了好多人,師父還像往常一樣,坐在院子裏給人看病,桌子上一個海綿布包,村裏劉大娘坐在師父對麵,把手搭在海綿布包上,一臉急切的等待師父說他的症狀。
師父把脈的時候,按照往常一樣,低聲問葉飛,“她麵相如何?”
“麵色紅潤,嘴角發白,額頭有逗,臉上有老年斑,眼圈發黃,眼睛無神。”
師父點點頭又問:“從麵相上看,他身體哪有問題?”
“嘴角一圈發白,是心髒供血不足,心髒有問題,額頭有逗,是消化不好,應該是腸胃有毛病,眼圈發黃,是肝膽有問題,眼睛無神,這說明精神頭不好,睡眠不足,或者頭也有點毛病。”
“不錯,你望診掌握的還挺快。”師父誇耀一句後,對著劉大娘說道:“大姐,你這身子骨還行,就是年輕的時候啊,得過膽結石,腎結石,現在還有個肝膽病,心髒也有些心律不齊,歲數大了,這都是常見的毛病,保持愉快的心情,沒什麼大礙的。”
“我還能活幾天哪?”劉大娘大聲問。
“您呀,長命百歲。”
“謝謝你李神醫。”劉大娘笑嗬嗬的站起來,對著排隊看病的村民笑嗬嗬的拄著拐,一邊走一邊說:“真是個神醫啊,連我年輕的時候,身體裏長了石頭都知道。”
可就在這時,外麵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婦女,懷裏抱著一個孩子,急忙擠過村民,滿麵含淚的說:“李神醫,快救救我兒子,他不知道吃什麼了,昨天晚上一直鬧肚子,今天早晨人就不行了。”
村民一看這是疾症,就紛紛讓道,給婦女讓出前麵的位置,師父都沒等人坐下,隻看了孩子的麵色就知道情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