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嘴角，笑的很開心。
林奚歎息，顧振這表現算不算是有受虐潛質？
看了會書林奚不自覺靠在顧振身上睡著了，顧振放在旁邊的手機微微震動了起來，他伸手拿過來看了一眼，隨後掛斷。他看了一眼林奚，見她沒被吵醒之後，慢慢將人放在沙發上。
又拿過旁邊的毛毯蓋在她身上，做完這一切，顧振才拿著手機離開陽台。
他站在書房裏，回了電話，那邊似乎一直在等著他的電話，顧振剛剛撥打過去，那邊直接就接通了。
“小舅舅，我發現了一件事。”顧懷楨頓了一下：“和你爸有關。”
顧振聽見顧懷楨的話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我在你樓下，你下來一趟吧。”
顧振動作很快，直接轉身下樓。顧懷楨果然站在樓下，兩個人去了前麵的咖啡店，剛坐下，顧懷楨就開始說。
“我一直好奇，林芊和林遠回清遠鎮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陸威、徐振海還有你爸，哪一個不是覃州高高在上的人，若是想調查，不可能調查不多。”
“所以...”
“有人故意掩蓋了林芊和林遠的蹤跡，好讓人找不到。”
顧振很快給出了答案：“你的意思是說我爸動了手腳。”
顧懷楨頓了一下又說：“二十幾年前，林芊和林遠離開的時候，他們路過的一段路出了一場車禍。一輛卡車和一輛轎車相撞。轎車裏的兩個人當場死亡。”
“那輛被撞的小轎車本該是林遠和林芊乘坐的車，隻不過，沒有人知道，裏麵的人不是林芊和林遠。”
顧懷楨頓了一下：“我調查過，那一場車禍裏死的人是林遠和林芊的替死鬼，有人故意讓他們在中途換了那輛車，所以才導致了後來的事情。”
顧懷楨一字一句的說，臉上多少有些沉重，他本來以為二十多年的事情已經落幕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有人送來了一封信，關於二十多年前發生在覃州五十公裏外的一場車禍。
他覺得奇怪，便順著那車禍查了下去，沒想到越查越和當初林芊的事情掛鉤，最後直指顧慍天。
得到這一切，顧懷楨不能接受，他剛正威嚴的外公竟然做出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因為林芊，而平白無故的害死了兩個人。
而且是兩條無辜的人命。
他怎麼都想不到，這件案子最後會演變成今天的樣子。
他說完很久之後，顧振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顧懷楨有些擔心，低聲喊了一句：“你沒事吧。”
許久，顧振才低聲道：“沒事。”
“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應該也不會有人提起。”
顧振按了按額角：“如果，按照罪行，我爸他會怎麼樣？”
顧懷楨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是他的親人，可另一方麵他自己是個警察...
這個選擇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艱難了，正義和親情，他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選擇。
“顧懷楨，你告訴我，如果這件事情被揭露出來，我爸會怎麼樣？”顧振再一次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