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
“你有藥嗎?”
趙寂然一愣,這對話多麼的似曾相識,熟悉的讓她覺得心痛,心裏一陣翻騰,急忙垂下眼瞼。
趙沐言對趙寂然突如其來的沉默弄的莫名其妙。
“你怎麼了?”
趙寂然沉默,心裏像壓著一團被水浸濕的棉花,透不過氣來。
“我說錯什麼了嗎?”
趙沐言雙手撐著床,眼見趙寂然的像個被人拋棄的小動物,縮成一團。
“你說你是誰?”
趙寂然悶著聲音,看著趙沐言的眼神像是經曆過多少滄桑之後的痛楚,又像是眷念不舍的依賴。
她的這種表情為的卻不是他趙沐言。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我是你表哥,是你未來的夫君。”
夫君?趙寂然忽然癡癡的望著趙沐言笑了,這個古人,他是一個古人。
“你笑什麼?”
趙寂然忽然的轉變,讓趙沐言覺得很莫名其妙。中毒難道會使人變笨?
“我不能笑嗎?我都要死了,還不準我笑。”
“誰說你要死了。”
趙沐言翹起二郎腿,閑散的半靠在趙沐言的床上,姿勢。。。太過撩人。
趙寂然都懷疑這廝是不是花酒喝多了,堂堂一國國師,那些個習慣從哪兒學的。
“你中毒了,死不了。”
“都不知道是什麼毒,解藥還找不見,還不是要死了?”
趙寂然更匪夷所思了,敢情她浪費了半天的感情?
趙沐言悠悠的從趙寂然的床上坐了起來,慢條斯理的理了理他的衣服,
“是呀,可是我沒說中了這種毒就會死呀。”
趙寂然眼睜睜的看著趙沐言給她拋了一個媚眼,無比無辜對著她說,
“他們都以為沒得解的毒就會死人,我可沒說過。”
要讓她跟趙沐言這廝長期在一起,她的結局一定是被氣死的。
“明天咱們出宮去,早點睡。”
趙沐言丟下一句話,離開了趙寂然的房間。留下趙寂然半天才緩過來。
明天。。。。。她可以出宮了?
第二天早早上,趙沐言如約而至,碧荷已經幫她收拾好東西了,碧荷給她使了個顏色,意思是她也跟著去。
好消息。起碼這一路上不會是是她一個人再跟趙沐言這個禍害戰鬥。
“我們去哪兒?”
告別了李蔓,言之等人。趙沐言和趙寂然上了馬車,身後的建築越來越小,心情也越來越好。同趙沐言說的話裏麵,都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趙沐言勾勾嘴角,顯得很輕鬆,
“你想去哪兒?”
這個問題問的有深度,趙寂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她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就沒怎麼出過宰相府,一來是因為她一個癡傻的宰相府三小姐明著根本出不去,二來能跟她出去的隻有趙正清,可惜,趙正清不認路。
想到趙正清,趙寂然覺得奇怪,她中毒的時候,沒看見趙正清來。
“想到去處了嗎?”
“去太陽升起的地方,去繁花盛開的地方,去雪花飄落的地方,去這天地間,去這雲霧裏,山水中。去所有自由的地方!”
趙寂然一激動,蹭的一下站起來,咚的一聲又跌坐在馬車裏。
“這天地間哪有什麼自由的地方。”
趙沐言眼神變得飄忽,深邃。看著正在揉著頭的趙寂然,一個長在深宅大院裏的小姐,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會這麼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