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抖,趙寂歡臉上那種哀怨受傷的癡情,跟平常她在趙府裏見到的冷漠的趙寂歡簡直判若兩人。
這是哪家兒子這麼大本事能把石頭給捂化了。
一曲完畢,趙寂歡的眼神往向趙沐言的方向,似乎欲語還休,戀戀不舍。趙寂然順著趙寂歡的眼神看向趙沐言,那小子也是一幅愛在心口難開的樣子。
趙寂然不知道怎麼的心裏忽然一堵,有點討厭看到他們。又想起那天在慈寧宮趙沐言對她說的話,說自己不喜歡聰明的女人。
恐怕是不喜歡聰明的趙寂然吧。
桌上琉璃杯裏葡萄酒映著她模糊的樣子,暗自對著酒杯罵自己,
有病吧你,趙寂然。
然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古代的葡萄酒,果然很純,但是也很澀。
咂咂嘴,這酒的味道實在是不怎麼好。
“小然,你生氣了?”
趙寂然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茫然的抬起頭,剛才她是漏掉了什麼?
問她話的是李軒。
“我們剛才在說,以前這宮裏的人都以為沐言中意的是寂歡表妹。沐言還是我伴讀的時候,經常從宮中搜羅一些小玩意帶給寂歡表妹,偶爾出宮,聽說也都是和寂歡表妹在一起。”
“現在才知道,原來沐言中意的是小然呀。”
趙寂歡和趙沐言之間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看了一眼趙寂歡,正含情脈脈麵帶嬌羞的看著趙沐言,而趙沐言也是癡癡的看著趙寂歡。
“小然,你會不會生氣呀?”
李軒又開口,趙寂然此刻覺得李軒那麼那麼招人討厭,就連他說給自己下毒的時候都沒有現在讓人討厭。
自從來了她的小院到現在,不停的挑事試探著。
趙寂然衝著李軒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
“太子表哥,家裏人都說小然是個傻子,傻子怎麼會知道生氣呢?”
她本來就不生氣,趙沐言跟誰有一腿,都跟她沒關係。
李軒看著趙寂然臉上的笑,似乎在思考她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太子表哥也有很多麼妃子呀,那太子妃娘娘生氣嗎?”
在這個場上的人,能幫她說話的估計也隻有秦清菲了。
“能伺候太子殿下是臣妾的福氣。”
趙寂然要的就是這句話。
“能跟著沐言表哥也是小然的福氣。”
趙寂然作勢親昵的靠在趙沐言的肩膀上,偷看了一眼言之。言之正盯著眼前的盤子,沒有看她。
心裏送了口氣又湧過一絲傷心。
傷心什麼?傷心言之的不在乎嗎?
沒有功夫去探究自己心裏的那點小情緒,現在最好早點結束這場亂七八糟的宴會。
李軒聽了趙寂歡和秦清菲的話,哈哈一笑,攬過秦清菲對著趙沐言把酒杯一舉,
“言之不愧是我朝的第一美男子呀,好福氣啊。”
“太子殿下又取笑臣了。自然是太子殿下洪福齊天。”
“寂歡表妹你也入座吧。”
“是。太子殿下。”
趙寂歡走向趙沐言這邊,看著靠在趙沐言肩膀上的趙寂然露出為難的樣子。
趙寂然立刻想從趙沐言身上彈開,卻被趙沐言手指一動,竟動不了了。
靠!
眼神偏向言之,言之還在看盤子。而李軒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趙沐言和她。
趙寂歡最終走到趙沐言的對麵坐了下來,一臉哀怨。
“來人啊,歌舞繼續。”
被打斷的宴會,又繼續開始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