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書書自然是很想讓鬼厲重回青雲,可是張羽凡哪裏肯回去,一來是因為上麵除了光棍還是光棍,二來是因為得罪了陸雪琪,生怕被她認了出來一劍劈了他,雖然周一仙說他神功蓋世天下難逢敵手,可那小老頭兒說的話能信嗎。
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隻想清靜一下好好反思一下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隨便做個夢都要死人真是活見鬼了,別了曾書書出了河陽城獨自向南走去。而好男兒應當迎難而上,看《誅仙》的時候自己不是常說,獸妖之亂我來平,書中美女我獨攬嗎,死就死吧!
他的腳程極快,隻知道腳下生風、發髻嘶嘶作響,時間不長人已經在五裏之外了。
一片樹林,有點點微風吹過,但卻靜得可怕,連一點蟲鳴聲音都沒有,遠處的遠處仿佛有某種東西在咆哮,但是此刻的張羽凡卻沒有一點心思,周一仙的話他是相信的,在掉進小竹峰天機鎖的時候,被那根大木頭擦傷痛得他隻咧嘴他就好生奇怪,又有周一仙這一番話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而短短時間之內他竟然能夠走出五裏之外,對自己的能力也就有了一定的認識。
“啊——”他大吼一聲,周圍的樹葉被強大的聲波震莎莎作響。
張羽凡一愣,罵道:“怎麼搞的,這個時間連吼都不行嗎?”他的手正抓在一顆大樹的樹皮上,隨手一扯硬生生的將那大樹撕下一大塊來。
“難道真的被周一仙說重了,冥冥之中我竟然被安排到這個世界來了,真的是為了天火之劫嗎,離譜離譜這也太離譜了吧……”他暗自說著,天空中異響閃過,竟是七道豪光轉瞬即逝,看他們此去的方向正是南方。
別人不管,那藍色光芒當今天下除了陸雪琪之外還會有誰,《誅仙》中張羽凡最癡迷的人物無非就是她了,雖然畏懼但是他們前往南疆之事卻並不算得凶險,自己偷偷跟上去也在暗地裏也去湊個熱鬧。
主意拿定腳下生風,身形化作一團情色旋風,人家飛天他走地一路下來,居然沒有被他們落下,張羽凡又驚又奇,自己若是有法寶一起和他們飛天速度一定比他們要快的多,想來心中又是一陣興奮。
早南疆一直徘徊了三天三夜幾個人也沒有任何的收獲,隻是遠遠的跟著那些獸妖,藏匿在三個人身後的這個人卻一直沒有被這七個道行高深的人物發現,可想而知道,周一仙說張羽凡道行高深,普天之下也絕對沒有幾個敵手所言不虛。
隻是這一路的奔波對於初次施展這等靈力的他而言實屬不易,著實吃了不少的苦頭,日日所見不是屍體就是腐肉,各種各樣人畜的死狀不斷的出現在眼前,即使這個沒有潔癖的他短時間內也難以適應,尤其是前方還有個燕虹時不時就要嘔吐一陣子,真是要命。
前方的人又開始露營了,挑起了篝火,李詢和蕭逸才不住的往裏麵添幹柴,挑起無數的火星消失在黑色的夜幕裏,李詢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不住的在陸雪琪的身上遊竄,法善是出家人不願牽涉著紅塵之事,而法相和林驚羽因為和張小凡的緣故眼中盡是不屑之意,蕭逸才城府極深自然不會顯露在表麵上來,而最痛苦的莫過於燕虹,一向和李詢青梅竹馬的她對他一直存有愛慕之心,若不是中間突然冒出個陸雪琪兩個人現在恐怕已經成親了。
陸雪琪的臉雖然在篝火的照耀下有了些紅潤,但如霜寒意依舊尤其是在前往南疆的這些日子裏更是濃重了一層,這其中原因眾人皆知,隻是大家都十分的知趣不願道破罷了。
“混蛋,我為什麼要跟著來,人家看烤火吃幹糧看美女一件也沒有我的份,雪琪啊雪琪你真的叫我張羽凡欲罷不能啊,我為美女而來更為你陸雪琪啊……”想著心下一橫抓住樹皮悄無聲息的上了數找了個樹杈坐定,遠遠的看著陸雪琪,李詢沒有什麼動作還好,若有動作張羽凡就氣得大罵,而且還不敢伸張,真有些憋得慌。
這一夜他們好像不準備走了,各自在原地休息,法相和法善打坐,其餘人也都按照各自修煉的法門入定休息,而李詢這一邊雖然入定但時不時就要瞟上陸雪琪幾眼,但又害怕她有所發覺不敢久視,而陸雪琪心裏滿是牽掛著張小凡的生死雖然知道這家夥不住的偷看自己也無心和他計較。
張羽凡在樹杈上實在是餓得受不了,自從吃了曾書書那頓白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吃過飯,一邊臭罵李詢一邊摳了些樹皮塞進嘴裏,味道雖然有些苦但心下想著“我為美女來”也就當著烤肉吃了。
吃了兩口肚子裏緩和了許多,也知道這東西不能多吃,等熬到天亮再想其他的辦法吧!
在南疆的每一夜都是那麼長,時不時的還得小心提放那些獸妖發覺,而今夜一切卻是那麼的安靜,沒有一點異動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