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工夫,心緣就端了碗粥過來,坐在床頭,用手中的湯匙輕輕攪拌著碗中的白粥,不時地還向碗裏吹著氣。
忽然發覺司恒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心緣的臉上一紅,低頭小聲道:“有什麼好看的。你還在發燒,雖然在你沒醒的時候喂你喝了點藥,但現在你還是不太適合吃油膩的東西,所以你將就點喝些粥吧。”
用湯匙舀了些粥,輕輕放在唇邊吹了吹,又用丁舌輕輕觸碰了一下,感受了一下粥的溫度,便送到了司恒的嘴邊,示意他張口。
“心緣,我……我自己能行。”
“不行,你現在是病人,需要照顧,還是我來吧。”
司恒苦笑著不敢再說話,老老實實的張口喝了這口粥,徐徐咽下。
“怎麼樣?”
“嗯,好喝,怎麼白粥也這麼美味的?”
“我們老家啊,都給生病的孩子喝白粥,裏麵放一點鹽,再放一點香油,清香可口,還不至於乏味,挺好的。我小時候也沒少喝啊。每次生病的時候都嚷嚷著讓媽媽給煮的。”
“怪不得啊,這主意真妙。”
猛然間,司恒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每次生病,母親都特別著急,差不多日夜陪伴在自己身邊,有時候晚上因為發燒而睡不著,母親就把他摟在懷裏,靠在床頭,輕輕地搖晃,哼著兒歌,慢慢將他送入夢鄉。
想起這些來,他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沒有發覺他的眼神有異,心緣隻是認真的喂他喝下了滿滿一碗粥,並在他渴望的目光下,又給他盛了一碗,還是一掃而光。
兩碗粥下肚,司恒感覺自己有了些精神,頭也似乎不那麼痛了,便對心緣說了聲謝謝。
看著她滿心歡喜地端著空碗走出臥室,司恒心裏怪不是滋味的。
記得不久之前,自己也曾經在這個房間裏照顧醉酒的心緣,而且也為她煮了粥。
想起那晚發生的尷尬事,到現在他還會感覺有些臉紅,心緣那白皙的皮膚似乎總在眼前晃動著,揮之不去,依然誘人。
他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責怪自己為什麼總是往下流的地方去想。
平心而論,心緣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溫柔可人,舉止大方得體,待人真誠。但唯獨在對他的感情上,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感覺無力麵對。
其實她真的是一位好女孩,也一定會是位好妻子,善於打理家務,體貼細致。
想到妻子這個稱呼,他自己都被自己忽然冒出來的想法下了一跳。
不過,剛才自己喝的每一湯匙粥,仿佛都是心緣用嘴試過溫度才喂給他的,這樣,會不會算是間接接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