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跟著外公學過一段時間,叔叔寫的‘人’字才大氣磅礴,讓人佩服。”
薄野透笑著點了點頭,“看來簡家人把你教的很好。不過,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寫這個字嗎?”
簡迦南早就猜到薄野透會有這麼一問,而她也已經想好了說辭。
“我看到叔叔寫了一個‘人’字,下筆的時候腦海裏就出現了這個‘忍’字。”
頓了頓,簡迦南繼續道:“人者,一撇一捺,互相支持互相依靠互相幫忙,缺了任何一個都不成‘人’字,就像生活片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們一樣,我們雖然是獨立存在的人,但免不了和人打交道,所以關係、人脈對於世界上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
薄野透沒想到簡迦南會將這個“人”字吃的這麼透,免不了有些驚訝,比起自己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什麼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女兒來說,簡迦南都可以稱之為人精了。
“而我寫的這個‘忍’字,忍者,心字頭上一把泣血的刀,一個人隻有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為常人所不能為,雖然‘忍’的過程很困難很痛苦,但隻要達到目的,忍一忍又未嚐不可。”
為了扳倒薄野透,薄野燃已經忍了那麼多年了,現在的簡迦南也不得不忍。
隻有在忍的過程中找到機會給薄野透狠狠一擊,那麼忍忍又何妨。
簡迦南這番話說的直白又雙關,薄野透那麼精明一個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不愧是薄野家族的女兒,即便是才十九歲的樣子,說出來的話相當的有魄力有見識。
薄野透笑了笑,“南南還真是讓我這個叔叔刮目相看啊,不過我也並不意外,現在的你跟你母親當年很像很像。”
簡迦南沒想到薄野透會突然提到媽媽,一想到爸爸媽媽都死在眼前的這個人手上,滔天的恨意就席卷了簡迦南的心髒。
這個老東西……怎麼還有臉提起媽媽。
簡迦南緊緊地捏著拳頭,指甲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掌心企圖讓自己冷靜一下,這裏可是宛園,她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不但自己會沒命可能還會連累哥哥。
就在這時,薄野透突然拿出了一本書。
簡迦南一看竟然是美國女作家瑪格麗特·米切爾的“飄”。
當然,重點不是這個,而是薄野透從裏麵取出了一張照片。
“你見過你媽媽的照片吧?”
此時的薄野透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大壞蛋,他的目光盯著照片上的人時,眼底全是傷痛和迷戀。
簡迦南的心裏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就是你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
簡迦南自然看到過賀新月的照片,那是薄野燃拿給簡迦南看的,當時是一張全家福,而她還在賀新月的肚子裏。
不過薄野透遞過來的這張照片上的賀新月應該更年輕一點,或者說應該更小一點。
因為照片上的賀新月穿的是一件校服,她紮著一個馬尾,清秀美麗的小臉上滿是笑意,而她的左邊是薄野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