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手裏夾著一根煙一直往嘴裏送,他沒有打傘仍由一滴滴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一雙狹長的眸子卻一直都沒離開過簡迦南那張“遺像”上。
蕭亦寒記得很清楚,那張照片還是他給簡迦南拍的,當時兩人剛確定關係,簡迦南特別喜歡纏著他,讓他帶她去玩,一開始他想帶她去一些高檔的地方玩,可是她不喜歡,或者她應該是看出他負擔不起高檔地方的消費所以才纏著他帶她去郊外玩。
那一年的春天,油菜花開的特別漂亮,他帶她去玩,她好像特別喜歡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還纏著他一起拍照,他不怎麼喜歡拍照就幫她拍……
往日曆曆在目,人卻已經死了!
簡迦南,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出生在簡家,你如果不是簡安生的女兒……
嗬……或許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死了也好,免得你以後更痛苦!
記者還不停地追問齊秀麗,“那你怎麼理解簡小姐自殺的事情?”
“哎……南南還小,心智也不成熟,遇到那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忍受的了……死,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吧……”
“啪……”
齊秀麗的話音剛落,一個礦泉水瓶子就朝她砸了過來打在了她身上,齊秀麗嚇得驚呼了一聲,而此時,一個較小的身影氣衝衝地來到了她麵前,“你個臭女人你胡說八道什麼?南南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死?你親眼看到她死了嗎你就搞什麼破衣冠塚,我看你是巴不得她死吧!”
齊秀麗看著眼前趾高氣昂的女人頓時氣的不輕,但她忍著說道,“東方小姐,我知道你跟我一樣不肯相信南南已經死了,可這就是事實,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我們總不能活在幻想裏自欺欺人。”
東方語冷笑了一聲,“好一個自欺欺人,那你看到南南的屍體了嗎?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警方都沒宣布南南死了,你就迫不及待地給她辦葬禮,你到底按的什麼心?”
齊秀麗的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但因為戴著墨鏡沒有人看得清她眼睛裏的情緒,“東方小姐,澤城那個地方凶猛野獸比較多,南南早就已經屍骨無存,怎麼可能找得到屍體?哎……我知道你是南南最好的朋友,南南的死你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但今天是南南的葬禮,你能不能克製一下自己不要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在這裏鬧?”
“克製?老娘沒打死你算好的了!你馬上給我停止什麼狗屁葬禮,否則老娘打爆你的狗頭!”
“你……”齊秀麗氣的嘴都歪了,關鍵時刻,東方語這個女人跑出來鬧什麼鬧,都已經打亂她的計劃了。
“東方小姐,你好歹也是名門世家,能不能不要像個潑婦一樣在這裏鬧,今天好歹是南南的葬禮,身為她最好的朋友你不是該好好的送她一程讓她安心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