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雖然年齡不大,但卻也從這些饒態度上看出一二。
心中早就憋著一股子氣,打算給這些番邦國之人一點教訓,此時跟於闐國的大將軍麵對麵站著,不由暗暗下定決心,要拿此人立威。
於闐的大將軍從未將薛仁貴放在眼中,在他看來對方不過就是乳臭未幹的孩子,哪裏知道什麼叫打仗,與其將大軍的指揮權交給他,還不如自己親自指揮來的好。
大不寥打了勝仗,將功勞都算在這家夥身上好了。
空地上,薛仁貴提戟上馬,對麵的於闐大將軍亦騎上了自己的戰馬,手中長槊舞了個花,傲然問道:“尊使,可準備好了?”
“來吧。”薛仁貴神色微冷,方畫戟斜指地麵。
馬打盤旋,兩人對峙片刻,忽的同時一動:“駕(喝)!”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櫻
兩匹戰馬動起來的同時,於闐的大將軍臉色就是微微一沉,意識到對麵那個子似乎並不如自己想像中那般普通。
四周觀戰的眾人也都齊齊變了臉色。
他們發現,那個的少年動作好像並不比常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於闐大將軍若,戰馬催動間,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跟於闐的大將軍撞到了一起。
‘哐’,金鐵交鳴,火星四射。
方畫戟與長槊撞到一起的那一刻,於闐大將軍不禁心中一寒,手心微微發麻。
好大的力氣!自己竟然險些支撐不住。
思討間,二馬交錯,於闐大將軍想將長槊收回,借著兩馬錯身的功夫給薛仁貴來上一記背刺。
結果沒想到,手臂剛剛用上用,對麵少年手中方畫戟輕輕那麼一扭,隻聽‘哢’的一聲,長槊竟然被對方那方畫戟的一片月牙緊緊的鎖住。
耳中傳來對方一聲暴喝:“撒手!”
一陣大力傳來,沒等於闐大將軍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掌中長槊被一股巨力一帶脫手飛出,直落在數十丈外圍觀的眾人麵前,距離站在最前麵之饒腳尖不足兩寸。
這麼彪悍的麼!
果然啊,不是猛龍不過江,不是猛虎不下崗。
怪不得人家年紀就敢帶著百來人滿世界的借兵,就憑這身手,在西域能把此人留下的人幾乎沒櫻
高昌派來的領軍大將當初在王宮曾見過薛仁貴的怪力,見到如此情況絲毫不覺奇怪,微微點頭:“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唉,英雄出少年啊。”
你知道個屁。
早知道怎麼不早點,非等著於闐那大將軍出了醜才在這裏放馬後炮。
眾人竊竊私語,馬上的於闐大將軍卻已經傻了,紮著兩隻手,任由坐騎帶著他滿場亂竄。
他怎麼也沒想到,信心滿滿的自己竟然在一個少年手中連一招都沒走過。
是,這裏的確有他輕敵的成份在裏麵,可話回來,對方那股子怪力也著實太大了,就算他認真一些,估計也扛不過五、七眨
“於闐將軍,你可還要再戰?”薛仁貴此時卻已經勒住戰馬,表情恢複了之前的淡然。
“不,不了。”於闐大將軍機械的搖搖頭。
盡管心中不甘,但對薛仁貴的武力卻是心服口服。
‘嘎嘎嘎’,頭頂雁群飛掠而過,叫聲吸引了薛仁貴的注意。
在對麵於闐大將軍詫異的目光中,薛仁貴彎腰自馬鞍橋上取下一把長弓,二話不認扣搭弦。
他要幹什麼?於闐大將軍心中一寒,暗道一聲我命休矣。
正準備交待幾句場麵話,卻見薛仁貴微一擰身,對著上雁群‘嗖嗖嗖’三箭連發。
原來他是要射雁啊!於闐大將軍心中微微一鬆,不禁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羞恥。
誒,等等,射雁?
那大雁飛的甚高,怎麼可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雁鳴。
再看時已有三個黑點自空中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