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很想,你還是別看好我了,可話到嘴邊又有些不出口,最終隻能無力的點點頭。
到底,他吐槽歸吐槽,但心裏也明白李昊在這件事情上也是擔了嫌隙的,通過這幾的了解,他多少明白這次出使西域的目的是什麼。
剿滅吐穀渾或者摘了吐穀渾國主伏允的人頭二選其一。
他不知道皇帝陛下為什麼會隻派一直使團去完成這樣一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卻知道自己去吐蕃借兵的重要性。
如果自己借不來兩萬騎兵,就會將去西域的李昊放到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弄不好甚至還會有丟掉性命的風險。
王玄策不傻,謹慎微隻是他的保護色而已,他很清楚李昊把如此重要任務交給他明了什麼。
士為知己者死,既然對方把命都交到自己手上了,自己就算去一趟吐蕃又能如何,不就是借兩萬騎兵麼,若是借不來,大不了老子先一步死在吐蕃,也算全了對方的知遇之恩。
至於老父親的仇……,自己死了自然一了百了,若是不死,歸來軍功在身,何愁大事不成。
有了決定,王玄策一改常態,正色對李昊一抱拳:“世子如此信任玄策,玄策無以為報,大不了把這條命交給世子,若不能借來大軍,玄策願死於吐蕃。”
與一心赴死的王玄策不同,李昊對他的吐蕃之行還是抱有極大信心的,畢竟曆史上他又不是沒從吐蕃借過兵,這次隻不過是把時間提前了一些,目標換了一換,相信以他的能力應該沒什麼問題。
“別死啊死的,沒那麼嚴重,吐蕃人要是敢不借兵,你就告訴那個鬆讚幹布,讓他馬上給老子還錢,欠著老子好幾十萬貫呢,要是不還,老子就拿他留在鬆州城的一萬騎兵抵債,那五萬奴隸他也別想要了。”
“呃……”抱著必死之心的王玄策一下子又懵了:“吐,吐蕃欠咱們那麼多錢麼?”
“對啊,那個吐蕃國主鬆讚幹布不光欠著咱們錢,他們還有一萬騎兵在咱們的鬆州俯近接受軍事訓練,五萬奴隸還在鬆州那邊修路,哦對,忘了,我還欠他兩萬把橫刀沒給他運過去呢,你去吐蕃的時候順便帶上,就放在鬆州,他要是不借兵,你就別給他。”
王玄策總結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開始的時候似乎有些想多了。
如果按照李昊法,他最多也就算是一個送信的,根本不存在借不來兵的問題。
“世子,既然你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那,那還讓我去吐蕃幹什麼?”王玄策鬱悶道。
“鍛煉鍛煉唄,順便熬點資曆,畢竟你這個六品官是我硬要來的,要是沒點成績別人會我濫用職權,買官賣官,這多不好你是不是。”
左右無人處,李昊大咧咧的道:“再,一個不會打仗的文官不是一個好文官,你是我看好的人,要做到文官裏麵你最能打,武將裏麵你最有文化,懂了沒?”
我懂你個錘子!
王玄策覺得自己都快要被玩壞了。
什麼‘還文官裏麵我最能打,武將裏麵我最有文化’,白了還不就是文不成武不就。
虧自己之前還覺得長安盛傳的長安第一禍害是有人冤枉了此人,現在看來,應該是特麼盛名之下無虛士才對。
渾渾噩噩的王玄策連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都不知道,反正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麵前已經多了一個穿的十分騷包的同齡武將。
此人他也認識,也是一個被‘禍害‘看好之人,叫什麼薛仁貴。
“薛兄。”王玄策拱了拱手。
“王兄。“薛仁貴同樣拱了拱手,指了指身後禪房:“王兄進去收拾一下東西吧,將軍有令,讓我過來幫你搬家。”
搬家?王玄策愣了一下:“搬去何處?”
薛仁貴笑著道:“自然是養心齋,王兄眼下已經是官身,不適合再住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