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處默和長孫衝的名字卻讓他皺起眉頭:“程家那憨貨不是在羅州麼?”
“回來了,上元節之前我就安排人給他們送信去了,讓他們帶陸戰大隊回來,百濟那邊統統交給雷耀和王文度打理,這個時候估計他們已經啟程往回來了。”
交待完這些,李昊拍拍屁股就往外間走去,眼瞅著六率的情緒還不錯,並不需要人為疏導,他也就放心了。
紇幹承基見他要走,問道:“你不去跟兄弟們見見?”
“讓他們先開心些日子吧。”李昊搖搖手,頭都沒回,直接走出六率駐地,消失於夜色之鄭
跟李承乾折騰個偽國書,刻兩破印章這種事情,就算李二知道了最多也就是當成屁孩瞎雞霸折騰。
但如果在軍隊裏麵邀買人心,那罪過可就大了,弄不好還真能夷九族。
所以李昊不打算摻和是撫恤的事情中去,這種事情朝庭有朝庭的規矩,不是他一個年輕能改變的,最多將來有機會,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給那些戰死在沙場上的將士家中一些補償。
李靖從宮裏回來的時候,李昊早已經在家裏等候多時,望著醉醺醺的老頭子,親自奉上茶水一杯,恭恭敬敬遞上去:“父親,請喝茶。”
李靖當仁不讓接過茶水,吸溜一口,舒服的長出一口氣:“呼……,吧,又惹什麼禍了?”
“呃……”果然是知子莫如父啊,李昊尷尬的撓撓頭,呲牙一笑:“嘿嘿,也沒幹啥,就是跟太子殿下偽造了一份國書,又私刻了一個印章。”
“噗……”一口茶水噴了李昊滿頭滿臉。
李靖臉色鐵青了:“你,你你幹啥了?”
紅拂在邊上輕輕替李靖拍打後背,口中數落:“哎喲,夫君你點聲,別把孩子嚇著。”
“夫人啊,你,你怎麼還如此寵他……”李靖麵露淒苦之色,頓足道:“你可知道,偽造國書、印璽那是多大的罪過,這是要夷三族的啊!這,這逆子,是要把我全族都害死啊。”
“不是,爹,您聽我完啊。”眼瞅著老頭子連揍饒興致都沒了,李昊連忙解釋道:“這事兒陛下已經知道了,而且也處罰過了,太子因為大不敬被打了一頓板子,禁足三個月。孩兒因為不是主謀,又深得陛下信任,所以臨危受命,出使西域各國。”
“放屁,你不是主謀?你深得陛下信任?你……,你這逆子……,列祖列宗在上,我李靖對不起李家,對不起你們啊。”
受了太深的刺激,李靖方寸大亂,語無論次。
通過北伐一舉奠定軍神地位的李靖大佬怎麼也沒想到,前後就這麼月把功夫,李昊就在家裏惹出這麼大的一樁禍事。
回家之前的種種喜悅之情還沒來得及跟列祖列宗分享,就要麵臨被抄家滅族的境地。
李昊這個罪魁禍首眼見情況不妙,不敢繼續在家裏待著,給自家老娘打個眼色,趁著老頭子不注意,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當然,李昊絕不承認自己這是心虛,他隻是想要避免老頭子在心智盡失的情況下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大義滅親之舉罷了。
……
東海之上,一直龐大的船隊破波斬浪,逆風而校
戰船之上,火炮、床弩林立,所過之處,無論是新羅還是百濟,亦或倭國、高句麗,無數船隻停靠避讓,同時打起黑色騰龍旗。
大半年時間,大唐遠洋水師徹底控製了這一片海域,凡不掛黑色騰龍旗者皆為異端,雖遠隔千裏,吾必誅之。
不過話回來,黑色騰龍旗也不是誰都能掛的,不交保護費、通行費、垃圾處理費、海洋資源使用費等一應費用者,無權使用該旗。
對,就是霸權主義了,你能怎麼著。
不服?憋著!不忿?忍著!
想去告狀?
行,先把上述各種費用交了,否則片帆不得下海,管你是什麼使團也好,商團也罷,見一隊滅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