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上上下下打量席君買幾眼,似乎有些猶豫,想了想道:“席君買是吧?你去負責擔水如何?”
“擔水?”席君買翻了個白眼:“白頭兒,好歹席某也是條漢子,怎能與孩童一般幹那沒名堂的工作。”
漢子?就你這身板?白工頭兒嘴角抽了抽:“那你做什麼工作?”
席君買一拍胸口:“某,夯路基。”
“不校”白工頭想都沒想便拒絕了席君買:“夯路基必須是四個人,眼下我找不到人與你配合,所以……你還是去擔水吧。”
唐朝可沒有後世的壓路機,夯實路基的工作往往是四人一組,用繩子將一段大概兩人合抱粗細四尺高矮的樹樁拴好,並留出四根繩頭,夯路基的時候四人每人拉住一根繩頭,將樹樁上下悠起來,一下一下往地上砸。
所以白工頭其實並不是在欺負席君買,也不是看不起他,實在是夯路基用的樹樁太沉,不是一個人能夠操作的。
但讓他意外的是,席君買竟然搖搖頭:“某不需要與人配合,自己便成。”
遇到這樣的刺頭,白工頭當時就急了,看了席君買背在身後的長槍一眼:“自己?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練過幾武就……。”
席君買也不與白工頭爭論,微微一笑:“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試試?怎麼試?白工頭一愣,難不成你還能一個人把樹樁舉起來不成?。
還沒等他想明白,就見這個叫席君買的家夥快步來到存放物資的地方,二話不,解下身後長槍,拿在手中抖了抖,‘嘭’的直接戳進一根樹樁裏麵,兩膀一角力,直接將樹樁挑了起來。
‘唰’的一下,冷汗便從白工頭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在無數人驚懼目光的注視下,隻見席君買挑著那樹樁來到還未夯實的路基處,‘呼’的將長槍掄了起來。
長槍挑著樹樁像一把巨大的木槌,‘咚’的砸到地上,直接出現一個近乎半尺的深坑。
劈裏啪啦。
眼珠子掉了一地。
這尼瑪還是個人?
古之惡來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本以為席君買能把樹樁挑起來就已經很了不起的白工頭嘴巴張的老大,舌頭耷拉在外麵,口水流了一地。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在他看來瘦了吧唧的年輕竟然如此彪悍。
‘咚咚咚……’,席君買也是個人來瘋的性子,見眾人發呆,直接把手裏長槍使開,左揮又砸,一連串的‘咚咚’聲過後,方圓兩三丈的地麵全都凹了下去。
眼瞅著席君買還要繼續下去,白工頭突然跳了起來:“停,停,快停下!別砸了,千萬別再砸了。我的祖宗,再砸就出大事了。”
“怎麼?”席君買停了下來,疑惑問道。
“怎麼了……,你看看你砸過的地方,再看看別人砸過的地方,你比人家深了三寸啊,你倒是沒事,可其它人怕是要再陪你幹一工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