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當然不知道,如果知道誰還有心思跟你在這裏磨嘰。
袁罡有些急了,坐立不安。
李昊撇撇嘴,丫一老道老子還沒招治你了不成,對袁罡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袁兄莫急,急也沒用,此去竺萬裏迢迢,那大和尚能不能回來還是未知數,莫要亂了方寸。”
李昊的勸之詞顯的有些蒼白無力,袁罡並沒有半點放鬆的意思。
和尚西行求法意義重大,下信徒一共就那麼多,你多一些我就少一些,道門若是想爭信徒,那就必須對此做出反應。
至於李昊的命數……,愛咋咋地吧,屁孩一個還能翻了不成。
盯著袁罡一會兒青一地會兒白的臉,李昊敲了敲桌子,幹咳一聲:“咳,袁兄。”
“啊?哦!”袁罡回過神來:“世子,不知你這消息是否準確。”
李昊道:“這有什麼準不準的,那和尚的陳表還在太子桌上擺著呢,若是不信你可以找人打聽打聽。”
按照正常曆史,玄奘西行陳表是交給了李二的,不過李二因為事忙給忘了,故而沒有批準,這才導致大和尚連護照都沒辦,直接來了個偷渡出境。
但現在不同了,因為李承乾表現的好,提前得了上朝旁聽的資格,又有了尚書省的斷決權,故而玄奘的陳表被直接轉到了李承乾的桌上,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李昊看到。
話到這個份上,已經容不得袁罡不信,抓起桌上指頭大的杯子,一口悶進肚子裏,硬生生把茶喝出了酒的豪邁。
放下杯子,袁罡朝李昊一抱拳:“世子大恩,貧道日後再報,今日……告辭。”
“哎,哎,哎你等會兒。”看著袁罡大步流星離開,李昊連忙招呼:“老袁,我話還沒完呢,你著什麼急啊,殺人滅口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袁罡一個踉蹌,差點沒大頭朝下栽到地上。
誰TM想殺人滅口了,這幫紈絝子弟話就不能注意點影響麼。
李靖端著紫砂壺走出房間,來到袁罡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老袁,不是我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毛毛躁躁,你就不能聽我把話完?”
袁罡急著離開,哪有心思與李昊磨嘰,應付似的了句:“貧道洗耳恭聽。”
李昊也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給老袁吃顆定心丸,他是不會安心聽自己安排的,笑了笑道:“知道麼,一個人能力就算再逆也無法改變某些事情,大和尚有魄力,有誌氣,想要獨自西行求法是好事,但他身後的佛門卻是他的負擔,因為他們做錯了兩件事。”
“什麼事?”袁罡問道。
“一,不事生產,二大量收取百姓田產。”李昊伸出兩根手指,嚴肅道:“你知道的,佛門都是不用繳納稅金的,百姓的地被你們收的越多,大唐的賦稅收的就越少,如果你是當權者,你會怎麼樣?”
“我,我會……”袁罡頭上冷汗都下來了。
其實不僅僅是佛門,道門又何嚐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