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文遠前來的小廝見主子被人奚落,臉色變了變,對那守衛吼道:“大膽狂徒,你可知我家姑爺是什麼身份?竟敢如此放肆,還不進去告訴你家那個什麼都督出來迎接,若是慢了半點,明天就讓他準備收拾東西滾蛋吧。”
守衛臉色變了變,他不認識趙文遠,卻也知道長安城有不少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抱拳剛想給趙白臉道個歉,卻見趙白臉神情有些尷尬的擺擺手:“呃……,這個,這個有點過了,你進去通報一下,就說左領軍衛勳府折衝都尉趙文遠求見。”
什麼情況?這倆家夥是莫非是傳說中的逗逼?
守衛愣了半天,也沒搞明白麵前這對主仆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剛剛那小白臉還牛哄哄的,可手下一替他說話卻自己先慫了呢?
帶著深深的疑惑與不解,那守衛軍卒跟同伴交待了一聲,跑進了軍營,不多時來到李昊的營房,通報進入之後抱拳一禮:“稟都督,外麵來了兩個逗·逼……,呃,不是,是兩個人,想要求見都督。”
第一次見最高長官,小卒有些緊張,一不小心把心理話給說出來了。
李昊正在與雷耀和幾個剛剛從城外莊子上調來的新羅船匠商量造船的事情,聞言先是一愣,饒有興趣的打量那軍卒一眼:“誰啊?叫什麼名字?”
“……”小卒想了半天,一臉懊惱之色,剛剛光想著逗·逼去了,竟然把來人的名字給忘了,半晌才吱吱唔唔說道:“好,好像叫趙什麼遠的。”
“是趙文遠吧?”李昊開始喜歡這小小軍卒了。
小卒一拍腦袋,喜上眉稍:“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嗯,你帶他進來吧。”李昊笑著對那小卒揮揮手,並在其離開之前囑咐道:“對人家客氣點,那家夥心眼兒小著呢,當心他回頭報複你。”
“諾,謝都督。”小卒答應一聲如飛而去。
對於趙文遠,李昊一直沒什麼好感,如果不是前段時間陳叔達找自己麻煩,他甚至都快要把這家夥給忘了。
不過既然現在陳叔達主動來找麻煩了,李昊倒是不介意把他女婿先弄到自己手底下好好調教一下,說不準能為大唐調教出一個棟梁之材呢。
雷耀見李昊自小卒離開之後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知會是開不下去了,對那幾個匠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自己則是起身向李昊告辭。
“不必,老雷你先留下,以後大家都是同僚,見見麵也好。”本著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原則與,李昊示意雷耀留下。
不多時,外麵傳來腳步聲,營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之後,趙白臉頂著一張欠揍的臉走了進來,進屋之後,一言不發站在當地。
李昊倒也沒跟他太過計較,笑容不變道:“趙文遠趙都尉,我記得兵部調令已經發下來好幾天了吧,為何今日才來?”
李昊不提還好,一提調令,趙文元就一肚子氣:“李德謇,你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如果不是你整日躲著我,我又怎會今日才到。”
“躲著你?這話從何說起?雷耀都尉可以做證,本都督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這裏,什麼時候躲過你?”李昊說著,一指下手的雷耀。
“呃……,的確如此。”雷耀很光棍的替李昊做了背書。
這年頭現官不如現官,不說李昊背景如何,單就他水師都督的職務來說,完全可以在趙文遠背後勢力發動之前,將他玩到死。
趙文遠見此情況,知道自己這個虧是吃定了。
至於說翎府那邊的守衛一直說李昊不在,卻不說他在哪裏的事情,估計這個時候就算說了也沒用。
“唉。”李昊見趙文遠依舊不說話,深深歎了口氣:“趙兄,我知道,當年咱們在左領軍衛的時候有過一點誤會,隻是我沒想到,你到今天還沒有忘記。也罷,今日小弟當著同僚的麵給你賠個不是,以往種種都是小弟的錯,如何?”
雷耀聞言,佩服的看了李昊一眼,不說這兩人當年有什麼過節,單憑此人年紀輕輕就能不驕不躁,以德報怨這一點,就值得自己為其效力。
趙文遠則是眼角狂抽。
當初那何止一點點誤會,你特麼那一腳踹的老子差點斷子絕孫,半年都沒有行過房事好麼。
現在卻跑出來裝好人,說什麼一點誤會,還賠個不是,當老子是傻子麼。
而且,那個雷耀是怎麼回事,為啥要用那種佩服的眼神看他,難道這人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人?那可是長安第一禍害,正常人誰會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