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男人或許不能上馬平天下,或許不能下馬定江山,但在年輕一代中已經足夠優秀了,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就一翻豐功偉業。
李雪雁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李昊與程音音之間的互動,心中微微泛酸,但是想到李昊馬上就要出使去突厥,又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給他添麻煩。
月靈小姐姐冷眼旁觀,不著痕跡的捅了李昊一下,給他打了個眼色,讓他注意一點,不要厚此薄彼。
瞬間,李昊頭大如鬥,老子可是長安第一禍害啊,離開長安難道不應該所有人都放鞭炮慶禍的麼,全都依依不舍算怎麼回事。
顧不得許多,為了不讓美人寒習,李昊再次將程音音的頭發弄亂之後,來到李雪雁麵前:“雪雁,我離開這段時間,城外的莊子就拜托你了,沒事的時候你多關照一下那邊的情況。”
“啊?!”李雪雁沒想到李昊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忙不迭的點頭:“好的,你放心吧,我會每天都過去看看的。”
“呃……”李昊頓了頓:“其實也不用每天都去,你隻要每隔一段時間去查查帳目就可以,另外陳蒙那裏如果有什麼事,你要是方便的話順手幫他解決一下。”
說完這些之後,李昊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拍額頭道:“哦對了,還有件事,你記得以前那個新羅公主金勝曼吧,她現在女扮男裝跑到莊子上當帳房呢。”
“什麼?金勝曼在你家城外的莊子裏?”三個女人一齊變了顏色。
尤其是李月靈,看著李昊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渣男。
李昊覺得很冤枉,急赤白臉的叫道:“你們看我幹啥啊,這都是意外。”
“哼,意外?”李月靈剛剛還有些愧疚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鄙夷:“堂弟,這個理由可不怎麼樣。”
李昊懊惱的揮揮手:“哎算了,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問心無愧。”
李月靈哼了一聲,招呼另外二個女孩:“有沒有愧某些人自己知道,雪雁,音音,我們走,不用理這沒良心的家夥。”
風風火火的,三個女人來的快,走的也快,留下滿頭黑線的李昊獨自在院子裏發呆。
這泥馬叫特麼什麼事兒啊。
次日一早,李昊洗漱完畢,在鐵柱的幫助下換上一身擦的閃閃發光的明光鎧,帶著老娘的殷殷囑托走出家門。
剛到門口就被外麵的情景嚇了一跳,隻見外麵,整整五輛裝滿箱子和行禮的大車排成一列縱隊,趕車的車夫個個精神抖擻,兩百李靖的披甲親軍殺氣騰騰。
“娘,您這是不要我了麼?”望著那五輛裝滿箱子的大車,李昊鬱悶的問道。
紅拂眼中閃過一抹不舍:“傻孩子,出門在外不比家裏,萬一有個馬高蹬短的,東西準備的充足一些總好過到時候抓瞎不是。”
“呃,好,好吧。”李昊知道自己無力改變老娘的態度,隻能硬著頭皮點點頭。
老頭子今天難得的沒有早早離家上值,此時站在門口也是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等紅拂交待完了,這才指著那兩百軍卒說道:“德謇,他們都是為父的親軍,跟著為父南征北戰,路上你要善待他們,真要遇到什麼事情也要多聽他們的。”
李昊知道這兩百軍卒是老頭子交給自己,留著給自己保命的人手,當下鄭重點頭:“是,孩兒明白。”
李靖微微一笑:“好了,去吧,讓翎府好好準備一下,等你們正式出發的時候,為父與你娘再去送你。”
望著頭發略有些花白的老頭子,又看了看雙眼泛紅的老娘,李昊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後世自己當兵時候父母給自己送行的一幕。深吸一口氣,來到台階下,推金山,倒玉柱,雙膝跪倒,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父親,母親,不孝子德謇走了,二老在家中好生照顧自己,莫讓孩兒惦念。”
李靖這個時候也忍不住眼睛有些發酸,為了不讓李昊看出來,毅然轉身背對著他揮了揮手:“去吧!記住自己的責任與使命,莫要給為父丟人。”
“諾!孩兒定不忘父親教誨。”強忍心中酸楚,李昊起身上馬,深深看了一眼追上兩步的老娘,狠了狠心一揮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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