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架八牛弩、五架投石機,衝車、壕車各五架,戰車十架,戰馬兩百匹,這些都是李昊從老頭子那裏訛來的所謂封口費。
理由很簡單,翎府是精銳,精銳就代表了無所不能。
所以隻要是唐軍有的裝備,那就必須來上幾套,就算打仗的時候不用,訓練的時候也總是要用的。
另外,途了這些,李昊還訛來了十萬石水泥的錢,另外還有沙子、石子、磚頭等物。
理由還是那個,翎府是精銳,精銳就要有精銳的氣派。
營房肯定不能再用木頭的了,否則下大雪塌了怎麼辦。
營地裏的路麵也不能再用土路,一跑起來塵土飛揚的,像什麼樣子。
總之,有了大比第一墊底,李昊說話腰杆子硬了不少,要東西也要的理直氣壯。
至於李勣那老貨,李昊早就已經打好招呼了,甚至在來兵部之前,他還特地去找李勣要來了申請物資的批條。
搞定了一切,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城外的莊子是去不成了,時間根本來不及。
索性李昊決定回家睡一覺,有啥事兒都等明天再說。
不過這事兒呢往往就是那麼巧,剛剛從兵部出來,還沒等鐵柱把馬牽過來呢,一個宮裏的小太監呼哧帶喘的跑了過來,看那樣子,估計跑了不少路。
就在李昊琢磨那小太監會不會跑出心肌梗塞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他的麵前:“李,李侍,侍讀,陛,陛下……陛下召見。”
李昊一樂:“陛下找我?”
“是,是……”小太監已經累的快要翻白眼了,舌頭吐的老長。
李昊幸災樂禍的看了小太監一會兒:“小夥子,你這身子骨不行啊,從皇宮到這才多遠,就把你跑成這樣了。”
小太監這時候已經緩過來一些了,不過依舊喘的厲害,擦了把頭上的汗說道:“李,李侍讀,小人可是從宮裏一直跑到您的府上,又從您的府上跑去左領軍衛衙門,然後又跑到這裏。”
得,合著這小子不走運,一直追在自己身後來著。
李昊憐憫的看了小太監一眼,搖了搖頭,決定不為難他了:“走吧,咱們這就進宮,對了,陛下等了這麼長時間怕是急的不行,我騎馬你不介意吧?”
‘撲通’,小太監倒地上口吐白沫,以實際行動回答李昊他很介意。
東宮麗正殿,李昊憑著腰間的‘鑰匙’,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李二的書房。
大唐帝國皇帝陛下此時正在與一個白麵無須的中年人議事,見李昊來了不等他行禮便招了招手:“臭小子,朕記得已經給過你信物了吧,為何這麼長時間隻進宮一次。”
李昊尷尬的撓撓頭:“呃……,陛下,臣……臣這不是忙麼。”
“哼。”李二不屑的哼了一聲,顯然並沒把李昊的話當真,指了指那白麵中年人:“這是工部武尚書,他有事找你。”
工部武尚書?武士彠?武則天他爹?
李昊打量了老武一眼,果然一身暴發戶的氣息。
傳說,當年李淵起兵的時候,全都是靠著武士彠在背後出錢才能打下一片立足之地,也正是因為這樣,一介商賈之身的老武才能混到國公的位置上,順帶還賺了個工部尚書。
李昊在打量武士彠,老武同誌也在打量李昊,半晌,默契一笑。
確定過眼神,彼此是一類的人。
卻見武士彠微微一笑:“世子年少有為,老夫佩服,不知世子今年貴庚?可曾定過親事?”
李昊:“……”
啥意思?我定沒定過親你不知道啊,程咬金和李道宗那兩老……燈就差沒滿街貼告示了。
不過老武也有老武的想法,說歸說,鬧歸鬧,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又不是隻發生過一次,隻要這小子一天沒成親,那就大家都有機會不是。
“咳咳……”李昊這邊愣神的工夫,李二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隨後對老武說道:“武尚書,說正事,說正事。”
“呃……,陛下見諒,臣見衛公世子一表人才,一時想起家中長女尚未婚配……”武士彠臉上露出露出尷尬的表情,但語氣卻一點也不尷尬,直接把目的說了出來,直到看見李二臉色有些微沉,才轉移話題對李昊說道:“世子,老夫這裏的確有件難事想要向你征求一下意見。”
李昊看了一眼李二,見他沒啥特殊的表示,這才對武士彠說道:“啊?武尚書請講,隻要不涉及親事,啥都好說。”
怎麼又轉回來了!李二狠狠瞪了李昊一眼:“你小子沒完了是吧,好聽武尚書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