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牆為混凝土所製,堅固程度可比金石,實為建城不可或缺之物。”李靖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混凝土?”李二皺眉,又是新名詞。
李靖語帶得意的道:“哦,混凝土乃我兒德謇嘔心泣血,苦心鑽研數年所得,此前正打算獻於陛下禦前,然又恐言之無物,故而便用在了此處。”
李二眨眨眼睛,又是嘔心泣血、苦心鑽研,合著你老李家就沒別的詞可用了是吧,父子倆都是這一套詞兒。
再說就你兒子那幹吧體格,渾身沒有二兩肉的樣子,總是泣血難道就不怕吐血而亡?
點點頭:“德謇這孩子著實是個人才,朕必不會虧了他。不過藥師,如此神物想必花費的人力物力都不小吧?這段城牆可否都是用此物所建?花費幾何?”
“這個……”李靖有些尷尬,看了看城牆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程咬金性子急,忍不住催促道:“哎呀,有什麼這個那個的,李靖,你倒是快說啊,到底花了多少錢,用了多少天才把這段城牆修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李靖抬手指了指城牆,用十分耐人尋味的語氣說道:“花費一千兩百貫,用時二十五天,用工兩千四百,牛馬兩百。”
李二聽完有些不樂意了:“這不用你說,朕知道這城牆你一共用了一千兩百貫,耗時二十五天,用工……”
說了一半,李二陡然停住眼睛瞪的跟燈籠似的,一把扯住李靖:“李藥師,你,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朕,這一整麵……一整麵城牆,都,都是……都是此物所建吧!”
不僅僅是李二被驚到了,老貨們同樣被驚到了。
如果二十五天修築出來的城牆,真的全都如剛剛被秦瓊所戳位置一樣結實,那特麼這混凝土可就真的成了神物了。
終於,李靖開口了,用一種十分招人恨的語氣說道:“是的陛下,這一整座城牆都是混凝土所製,若是諸位同僚不信,可以一試。”
試就試,誰怕誰啊。
隻要是拿得動刀槍的,老貨們一哄而散,各自抓著幾個匠人:“拆,所有木料全都拆,老子們倒要看看,這牆到底是不是全都砸不爛。”
一個兩個,一群老貨散布在城牆下五百餘步的範圍內,或是用錘,或是用撬棍、刀斧,總之凡是能用上的大家夥,用都被使了起來,拚了命的往城牆上招呼。
八十,八十,一刻鍾以後,數十個某大錘累的氣喘籲籲,紛紛搖頭,對這座城牆表示無能為力。
實錘了,混凝土這東西的確不是人力所能對抗的,尤其是在厚度達到一定程度的情況下。
整座城牆外麵的木板已經全部被拆掉了,原本黃色的巨龍變成了青灰色,李二立於城頭豪情萬丈,仰天長嘯:“天佑大唐,得此神物,我大唐萬事無憂矣。”
眾老貨齊齊下拜:“陛下洪福齊天,天降祥瑞,大唐,萬勝!”
“哈哈哈……眾卿平身!”心情大好的李二也顧不得李靖之前的無禮了,拉著他的手並肩在城頭上並肩而行。
沒辦法,人家兒子爭氣,老子沾了兒子的光,不服?你們也生一個能研究出水泥的兒子去唄。
之前的一個月,李靖在眾老貨的調侃中過的是度日如今,今日一朝得勢,老臉笑的跟朵花似的。
至於當初拿著大棍子追得李昊滿院子跑……。
欸?有這回事麼?
沒有吧,有的話也是棍棒出孝子,試想一下,如果不拿大棍子抽那混小子,他怎麼可能拿出這麼好的東西來。
李靖越想越覺得正確無比,不知不覺手又開始癢了,要不回家再抽那小子一頓好了。
原本還覺得有些對不起李靖的老貨們怎麼看李靖都覺得這家夥不順眼,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老家夥也不知道哪柱香燒對了,兒子竟然長了那麼大的出息,這泥馬還讓人怎麼活。
另外還有這城牆,這東西這麼結實,全軍大比的時候豈非成了作弊神器?不管誰來守城那都是穩贏不輸的局麵。
坑,李家父子還真是坑,早知這樣,當初就不應該把修城牆的活兒交給他。
與李二同行的李靖不著痕跡的將老貨們複雜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那份得意就別提了,尤其是聽到英明的皇帝陛下又給兒子添了兩百戶的實封之後,更是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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