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很鬱悶,你說這叫特麼什麼事兒啊,明明跟老子無關,是長孫衝自己要去的好不好,難道我還能不帶他。
現在你們特麼都跟老子要人,老子也很無奈好不好。
翎府大營,李勣親自坐鎮,長孫無忌帶著二十親衛如狼似虎直撲長孫衝的營帳。
可憐長孫衝躲了沒幾天,就被老頭子逮個正著,想逃都沒機會。
一不做,二不休,為了堅持走自己的路,長孫衝掏出了刀子,沒敢跟老頭子比劃,直接橫在自己的脖子上:“都別動,誰都別過來,誰敢過來老子就弄死自己。”
哈哈……,老子狠起來連自己都殺,就問你們怕不怕。
長孫無忌被嚇了一跳,連忙止步,指著長孫衝喝道:“逆子,你想幹什麼,給老夫把刀放下。”
到底是文化人,如果換成李靖之類的武瘋子,早就一巴掌糊上去了。
長孫衝掙紮許久,艱難說道:“爹,您回去吧,我,我喜歡這裏,我不想再按您給我安排的路繼續走了。”
長孫無忌氣的直跺腳:“你這逆子,你……,你說,是不是李德謇那小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翎府這破地方有什麼好。”
兒子自己的好,那啥別人的強。
同理可證,兒子學壞了那指定就是別人教唆的,老長孫倒是能掰扯明白這事兒。
“爹,這是兒子的想法,與李德謇無關。”長孫衝刀不離脖子,鐵骨錚錚:“經曆過這次野外生存,兒子終於知道什麼是大唐軍人,兒子想要跟他們在一起,若幹年後,兒子將帶領他們為大唐拓土開疆,揚我大唐軍威。”
長孫無忌:“……”
啥意思,你到底啥意思,咋弄的老子像是大反派一樣呢,合著是老子不讓你報效國家了唄,特麼長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會說話了呢。
無奈,兒子的命還是最重要的,有啥話回家用棒子心平氣和的跟他好好說吧:“你,你先把刀放下,留不留下咱們一會兒再商量。”
“不,爹,今天我是不會跟您走的,您回去吧,兒子要留下參加一個月後的軍中大比,到時候一定堂堂正正拿個第一回來給您看看。”長孫衝搖搖頭,因為動作過大,脖子上沁出一絲血痕。
長孫無忌被嚇了一跳,他哪知道長孫衝其實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舉動,連忙退後兩步,連連擺手:“好,好好好,你,你留下,留下成了吧。”
“多謝爹爹成全,而且,此事與李德謇毫無幹係,爹,你也不要再去找他麻煩了。”長孫衝並未因為老頭子答應自己留下就把刀放下,反而一臉凝重的替李昊開脫。
這下長孫無忌也沒招了,那麼多人聽著呢,他就是再不要臉,也沒辦法找李昊麻煩了。
“走吧,走吧,兒大不由爺,由他們去吧。”李勣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拍拍長孫無忌的肩膀,替他解圍。
“這……,唉!”長孫無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長孫衝一眼,狠狠一跺腳,在李勣的陪伴下離開。
隨著老頭子的離開,長孫衝一屁股坐到地上:“唉媽,可嚇死我了。”摸摸脖子上的血痕,疼的咧了咧嘴:“李德謇啊李德謇,你特麼這次害死老子了。”
皇宮大內,李昊打了個哆嗦,狐疑的四下瞅了瞅。
陰風陣陣,為什麼總覺得有人想要害我。
一個大內禁軍從外麵進來,四十多歲,湊到李二身邊與他耳語幾句,時不時還向李昊瞟上幾眼,搞的小李同誌後背直冒冷汗。
片刻之後,李二揮退了那禁軍:“李德謇,長孫衝的事情暫時就先這樣,朕問你,全軍大比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李昊心情微微一鬆,想著前幾天打聽來的關於全軍大比的內容,不屑說道:“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分分鍾搞定他們。”
李二顯然並沒把李昊的話放在心上,撚著頜下幾綹胡須,若有深意的說道:“呦嗬,還挺狂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虛。”
故弄玄虛?李昊眨巴著眼睛,腦子一熱:“陛下,大比的事兒吧,之前臣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兩軍對壘,一通鼓一通鑼,彼進我退,我進彼退。這麼個比法能比出什麼呀,根本顯示不出真實實力。”
“哦,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李昊道:“臣覺得要比就真刀真槍的比,來一場與真實戰爭無異的演習,雙方人馬擺開陣式,有攻有守,或是奪城或是守城,各憑本事戰上一場才叫全軍大比。”
李二一聽頓時來的興趣:“真刀真槍比上一場,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出了傷亡怎麼辦?”
“近戰用木刀木劍,塗上白灰,一砍一個印子,出不了太大問題,事後‘驗傷’,‘重傷’退出,‘輕傷’繼續就成。另外,還可以多紮些草人用來代替敵軍,遠程攻擊看看有多少命中要害,就淘汰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