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紅色的液體飆出!
一聲慘叫過後,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胖子突然麵色痛苦的掙紮了起來,但是越掙紮,反而越痛。
而他對麵,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年輕人手上鐵質的燒烤簽死死的把胖子的手掌釘在了桌上,雲淡風輕。
一動一靜之間,畫麵極其詭異。
這裏是中視廣播大樓後門的燒烤一條街,平日裏晚班的中視工作人員大都會點一份燒烤外賣,那滋味,絕了。
眼鏡燒烤,是其中生意最好的一家,日進鬥金,所以即便今是年三十除夕夜,老板依然沒有回家過年。
隻不過這裏的消費者,大都是點外賣,送進中視大樓。
專門從中視大樓裏麵出來到店裏吃的,還是第一次見。
慘叫發生之後,剛剛上完菜的眼鏡老板懵了,他想轉身看看發生了什麼。
“別回頭,忙你的。沒什麼大事兒,一會兒就完。”
許遠開口,嘴角微微上翹,仿佛他手上的鐵簽紮入的是木桌,而不是別人已經鮮血直流的肥碩手掌一樣。
眼鏡老板明智的沒有回頭。
這些年他的店之所以能夠一直紅火,就是因為他貫徹了“少聽少看,多做多賺”的原則,所以中視的主持人還有來中視錄節目的大牌都喜歡他這家店,口碑,也因此自然就有了。
“你……我……我要報警!”中年胖子大吼。
“報吧,正好我們可以把威亞的事情聊一聊。在中視春晚最後一次彩排上,謀殺當紅女藝人未遂,讓我幫你算一算,夠你坐多少年!”
“你……”中年胖子失聲,看著許遠,似乎連手都不痛了。
他的表情十分驚恐!
那件事情如果傳了出去,他在圈內沒法混不,還可能被判刑!
“我叫許遠,別你啊我的。怎麼,你都是中視春晚歌舞類節目道具組的組長劉亞民,有名有姓的,是場麵人。”許遠拿起一串烤肉,一口擼了下來道,“威亞用的鋼絲,五號到九號都合格,但是五號隻能用六次,而九號能用十次。”
“今孟筱萱有兩次外飛仙需要用到威亞,而你在之前,調試了四次。所以導致孟筱萱第二次排練的時候因為鋼絲斷裂從高空墜落。”
“你,是你!”劉亞民恍然大悟,他就眼前這個許遠為什麼有些眼熟,這個人不就是先前把從高空墜落的孟筱萱接住的人嘛!
要是沒有他,孟筱萱今輕則斷手斷腳,嚴重的話甚至有可能鬧出人命的!
“你和孟筱萱是什麼關係?”劉亞民問道,但緊接著他就慘叫起來,因為許遠把剛剛吃完的烤簽,又插在了他的手背上,將他的手掌和桌子釘得牢牢的。
那是他的手背,那不是扔簽子的垃圾桶!
“麻煩你搞清楚一點,現在是我在問你。”
“告訴我,是誰,給了你多少,什麼方式?你交代的越快,我在你手上插的鐵簽就越少。”許遠開始吃第二根烤串了,“我不會把東西交給警察,今這件事情最多讓你丟了中視的工作,以你的資曆隨便進入哪個地方台或者影視公司都能混到一個不錯的位置。”
“樹挪死,人挪活,要相信自己未來一定會發展的更好,千萬不要頭鐵,和我剛。因為我這個人,剛正麵,沒輸過。”
許遠吃完了,然後把手上的鐵簽舉起來。
猛然紮下!
“我,我!”劉亞民聲嘶力竭,汗珠落桌上,哦不對,那是失控的淚水。
鐵簽到他的手背,隻有一公分的距離。
他招供了!
有什麼什麼,全部娓娓道來。他麵色慘白,而許遠笑意盈盈,兩人的年紀仿佛倒轉了過來,他被許遠拿捏得死死的。
許遠檢查了錄音,確定沒問題之後起身走人。
“老板,他結賬。對了,記得幫他叫救護車,過年過節還要麻煩醫護人員,真的是沒有公德心啊!”
著,許遠的身影消失在了中視的後門。
劉亞民看著許遠的背影,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年輕人的雙手,一定沾過血,剛剛那架勢,實在是太嚇人了。劉亞民發誓,他活了四十幾年,早年混片場,什麼狠角色沒見過?
為了搶角色故意製造車禍的他都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