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多久？”
深吸了口氣，古壞麵無表情的問道，修煉無歲月。
按照如今進度而言，連他都不知到了何年何月，才可以讓紫府大河中的能量溢滿河床。
說白了，就是心裏沒數，能讓古壞心裏都沒數的事情不多，現在關於突破一事上便難住了古壞。
“三天。”白亦文乖巧的應道。
偏頭，看了看被自己吸幹淨的那些靈晶殘骸，古壞心中也有一些微微漣漪，按照正常情況而言，這個量靈晶中的精粹，足以支撐任何一個天賦不錯的承漩巔峰修士，突破到承兵階了，可是獨獨他不行。
“乏了。”
突破渺茫無期，頗有食髓無味之感，不過這種感覺僅是一刹那便一閃而逝了，因為他的信念足夠堅韌。
說“乏了”二字的時候，古壞便長身而起了，伸展了一下四肢……常人盤坐一會兒便會感覺不適，修士雖然要異於常人，但一坐便是三日，況且心情還有那麼一瞬的不佳，故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然後，便走向案己坐了下去，白亦文立刻斟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放在古壞手邊，然後站在了古壞身後輕柔的給古壞捏肩。
大概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
灰老回來了。
告知古壞，死亡沼澤中的山寶規則已經自主散開了，雷子、東皇孫、孤獨笑、秋如畫、四凶之一的窮奇，還有一些身份不凡的生靈出來了，但不見孔聽雨的蹤跡。
古壞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孔聽雨果然消失了。
與古壞預計的差不多。
然後。
修羅強回來了。
見修羅強歸來，古壞終於睜開了眼睛，示意捏肩捶腿的白亦文罷手，於是白亦文便添茶倒水起來。
“辛苦了。”看著修羅強，古壞笑了笑。
“這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都是應該的。”看了看古壞，又看了看灰老，修羅強這樣道。
“喝茶。”
古壞舉杯示意，修羅強自然是落座端杯，灰老站在一旁不曾入座自然也不曾喝茶，已經習慣如此，古壞也不勉強。
“事情如何？”
飲了口茶後，古壞才不急不忙的問道，他這般沉穩在修羅強眼中，自然是氣度非凡了。
“幸不辱命。”修羅強說著，拿出了一些東西，可以稱之為證據。
“是五皇徒？”古壞還真有些意外了。
“不錯，的確是北皇眾多弟子義女之中，唯一一個男性徒弟——五皇徒！”
修羅強答道，眾所周知北皇弟子中女性居多，五皇徒算是一個例外。
甚至有傳言北皇隻收女弟子。
“……”古壞不再說話，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擊起了桌麵，顯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見古壞如此，灰老與修羅強及白亦文，眼觀鼻鼻觀心，大口氣都沒喘一口，實則根本都沒有出氣，閉氣對修士而言不算太難。
忽然間，此地變的落針可聞起來，隻有樓外的風聲，隱隱有些動靜。
茶杯口冒起嫋嫋白煙，讓這裏的氣氛顯的說不出的舒適，靜謐的環境總會讓人感覺比較舒適。
五皇徒！
古壞還真沒想到幕後主使要殺他的是五皇徒！
在少年至尊戰之前，後麵那些波瀾沒有發生之前，五皇徒還是有意幫襯古壞的，這一點古壞心中有感。
這說明五皇徒沒有對他不喜啊。
在這一番沉思之後。
心中大概想明白五皇徒為何會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