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鳥人哥哥，我對你這一萬多年的遭遇真的真的……深表同情……”
小白強忍住笑意，努力裝作同情的模樣。
鴉殺自然是看出了它那副埋頭竊笑的樣子，不過他也早已料到當小白和鳳無邪等人見到這一幕時的反應，於是此時隻是冷冷地瞪了小白兩眼，也不說什麼旁的了。
鳳無邪收斂了笑意之後，目光卻一直盯著門內的巨籠，終於，開口了：
“鴉殺，那個籠子之內圈住的，就是你的本體力量？”
她凝眉問道。
鴉殺可以幻化成人影在古塔之中四處走動，皆無大礙。而那個巨大的鳥籠之中所囚禁的，也是一大團黑漆漆的煙霧狀物體——
這扇門內的死亡之力，便是從那些黑色煙霧之中散發出來的！
所以鳳無邪猜測，那應該就是鴉殺的力量之源！
困住鴉殺的肉身並沒有用，他照樣可以穿牆過隙，上天入地，隻有困住那個，才讓鴉殺無法自由行動。
鴉殺望著鳳無邪，目光露出讚賞：“你果然能看到。”
“嗯？”這話倒是讓鳳無邪疑惑了：“什麼意思？難道別人看不到？”
不會吧，那麼龐大的黑色煙霧，怎麼會看不到？
還有那股令人畏懼，哪怕是她見了，身體都不禁有一絲顫栗的死亡之力，如此震撼，又怎麼會感知不到？
可是——
“主人，你看到什麼了？”小白湊了過來，順著鳳無邪目光所在的位置看去，卻百思不得其解：“那裏除了鳥籠，還有什麼東西？”
鳳無邪皺眉：“小白，你看不到那巨大的籠中，充滿了黑色霧氣？”頓了頓，又補充道：“那黑霧看似是活的，籠子看似是死的，可霧氣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越過籠子的間隙，而是被穩穩地禁錮在其中。”
小白聽得都瞠目結舌了：
“……主人，你講真的？我隻看到了一個鳥籠，裏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鳳無邪：“……”
她轉過頭去，看了看赤炎和緘羽。
緘羽搖搖頭。
赤炎摸著下巴，看著鳳無邪的眼神十足火熱：“連我都看不見的東西，你都能看到，無邪，你果然不愧是我的主人！”
那副不正經的紈絝玩笑又出來了。
“你們看不見那剛才都在驚訝個鬼啊！”鳳無邪忍不住吐槽。
剛才他們一個個的，盯著鳥籠子那裏，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她還以為都跟她似的，在盯著那些黑色霧氣看呢！
“我們都知道鳥人哥哥由烏鴉幻化的，所以看見那個鳥籠子，我們覺得很奇特啊。”小白十分誠實地解答。
鳳無邪無法反駁。
她再次把目光轉向了鴉殺，等待他的講解。
鴉殺也不賣關子：“進來吧。”
鳳無邪一行便走進了那扇門。
死亡的氣息立刻包裹了她！
但鳳無邪卻似乎能夠感覺到，這股力量雖然強大、甚至陰戾，但對她卻並無惡意。
再瞧小白、緘羽、和赤炎，他們三個狀若無事，顯然是沒能感應到這些。
鴉殺磁性的聲音響在鳳無邪的耳畔：“死亡本身是看不見的，也是感覺不到的，他們三個雖然都魂力強大，但在這一點上，也是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那為什麼我能看到？”鳳無邪皺眉。
“這就是個謎了，就像我至今為止都不明白，為什麼你能長得與我主人一樣，為什麼一萬年之後，這座空間古塔會認定你是繼承者。”
鴉殺苦笑了一下，頓了頓又說：
“也正是因為這些不解，所以我猜測，你會看到我的本體力量之源。因為……瑤晞主人，她也是可以看到的。”
鳳無邪點了點頭，是啊，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許多事情，都十分奇怪，也不止這一件事兒了。
或許瑤晞應該是知道這些原因的。
鳳無邪又走進了兩步，繼續觀察那籠中的死亡之源，疑惑道：
“誒？這……”
不等她問出口，鴉殺已經知道了她的心思：
“看起來，快把這個礙事的籠子填滿了是吧，但是還沒有滿。如果我的本源力量，能夠填滿這個禁錮之籠，那我就可以離開古塔，自由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