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奔喪的人,也擠進屋來,一瞧活著的寧老爺,個個懵逼。
“怎麼回事?
大哥還沒死?”
“你們這是巴不得我早點死?”
寧老爺長吐一口濁氣,整張臉憋的通紅。
寧大娘忙替他揉著胸口,“老爺,您別生氣,不值當!”
“大哥,我們也不知道,都是劉掌櫃那老東西,竟然派人去,大哥……害的我們。”
眾人一邊咒罵著,一邊脫了喪服。
其中一個瘦臉的女人,上前就道,“大哥,你沒事就好。
你不知道,你病重的這些日子,我寢食難安,就光上觀音廟磕頭,這膝蓋都磕破了。”
“三妹,你那是自己摔的吧。”
一個微胖的男人,推開瘦臉女人,舔著臉對著寧老爺。
“大哥,你別聽她的,這丫頭從就愛謊。”
另一個瘦竹竿的半大子,“大伯,你如今醒著,那正好。
咱們不若把這家產分分吧。
省的您到時候不好了,有人不要臉的跟咱們搶。”
著,他狠狠的瞪了眼瘦臉女人。
胖男人隨即在他腦袋上拍了下,“怎麼跟你大伯話呢?”
不過,隨即,他自己也賠著笑道,“大哥,誌宏這話雖不中聽,卻也在理。
你你現在病著,萬一哪不好,咱們寧家的家財可不能落到別人手裏啊。”
“大伯,我可是我們寧家的長房長孫,這家財都應該歸我。”
“我呸,你個混子,都給你,就你那敗家的德行,還不全敗完了?”
瘦臉女人跳起來就罵,她的相公,矮黑男人也幫腔做勢。
兩家人就因為這,差點在房裏就打了起來。
寧老爺想阻止,奈何出氣都難,寧大娘哭著,護著他哄著他,“老爺,你別搭理他們,讓他們鬧去。”
雲綰歌將嚇哭了的寧香兒抱在懷裏,對著眼前這亂景,也是懵啊。
下還有這等沒臉皮之人啊。
雖,她家二叔也是個混不吝,那些年,從大房不知誑了多少銀子,但是,至少還有底線。
而這些人,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啊。
親大哥臥病在床,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要分財產,生怕他氣不死啊。
屋裏,桌椅板凳很快就都遭了殃,甚至,一扇木窗,都被凳子砸壞了。
當其中一條凳子差點砸中自己時,雲綰歌再也忍不住了。
也顧不得年紀會叫人懷疑,她鬆開香兒,將其推到寧大娘懷裏,起身,宛若一陣旋風似的竄到人群裏,左一拳右一腳的。
不過眨眼的功夫,眾人就都躺在地上哀嚎了。
雲綰歌怒視眾人,其實,她現在胳膊腿,哪裏有什麼力氣?
不過是懂了些醫術,專找他們身體的痛穴上招呼,這才讓他們這樣。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
現在滾,滾的越遠越好,以後都不準再踏入這裏一步。
否則,我見你們一次打一次。”
“哪裏來的雜種,你敢打?”
“打你又怎麼?”
雲綰歌直接拿起笸籮裏納好的鞋底,對著那瘦女人的臉就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