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和悅的話提醒,言湛望著白池明顯瘦削蒼白的臉頰,眼神溫和了些許。
“我送她回房間。”
和悅將白池扶起來,朝門外走,留下言湛一臉若有所思。
“和悅,幫幫我,我忽然好害怕,我怕他了,怎麼辦?”
回到自己的房間,白池一臉無助地看向和悅。
“你是最了解他的人,他會不會真的……真的……”後麵那幾個字她張開嘴卻吐不出來。
“我不知道,他認識你以後,跟我以前認識的那個言湛不太一樣了。”和悅也很困擾。
從未有過的深沉在他臉上出現。
“你先躺一會兒,我馬上去調查,出了結果我馬上告訴你。”和悅安慰道。
“嗯。”白池應了聲。
可是到了第二天,白池沒有等到和悅的結果,他一直沒有再露麵。
她忍不住去問言湛,言湛說和悅做錯了事,被開除了,以後她會有專門的護理人員照顧她。
說這話時,言湛一直盯著她的臉,白池卻低著頭,躲避他的眼神。
“你有沒有其他問題想要問我?”他問她。
“沒有啊。”白池搖搖頭。
“那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言湛又問。
白池故作輕鬆地答。
“不用了,反正吃了也會吐,隨便吧。”
說完,她逃也似的上了樓,找到手機繼續打那個怎麼也沒人接聽的手機。
白池再次從噩夢中被驚醒,她睜開眼,卻發現床畔坐了個人,正望著她。
“啊……”
她猛然坐起,嚇得心髒噗通噗通亂跳。
“又做噩夢了?”
言湛嗓音磁性,語氣溫柔,手指撫上她的臉。
“嗯。”白池心跳還未平複。
“夢到什麼了?”言湛又問。
“死人。”
“誰死了?”
白池抬起頭,看向言湛,他的眼神像是幽亮,深邃,難以捉摸。
“戚雅,我夢見她死了。”
白池望著他,語調飄忽。
“言湛,你殺了她嗎?”
破釜沉舟,白池覺得自己壓抑和隱忍快到了極限。
言湛平靜的表情絲毫未變。
“你覺得呢?”他語氣冰冷地反問她。
“我……”
忽然間,下腹如有人用尖銳的錐子紮進去翻攪般無法忍受的刺疼,白池疼得瞬間臉色變了,捂著肚子一身冷汗。
“疼……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