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塵隻覺得半邊牙齦都痛得火燒火燎,硬撐著坐直身子,望著陸婉,又看了看秦芷蘭。
“薄太太,秦小姐,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被……”
“一句不是故意,就能算了嗎?”
秦芷蘭委屈地落下淚來:“阿燼把我一個人丟在婚禮上去找你,我被人笑話無所謂,可你卻讓他受了傷,差點死了……”
她一提起這個,陸婉更是恨不能把悠塵剝皮抽筋。
“我兒子究竟上輩子欠了你什麼,你要這樣害他……一次又一次,他前傷還沒好,又被綁匪勒索、被藏獒攻擊,全都是為了你這個掃把星!”
“你害他害得還不夠嗎?為什麼還有臉賴在這兒!你要錢,多少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兒子行嗎!”
聽著秦芷蘭的指責,陸婉的痛罵,悠塵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是啊,自從她出現在薄雲燼身邊,他每次受傷都是因為她,她不能推卸責任。
她慢慢站起來,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之前連累他受傷,是我不好。以後我一定會小心翼翼,絕對不再惹事,也不會讓他再為我犯險……”
“以後?!”
陸婉見悠塵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氣得臉色發青,手腳發抖。
“紀悠塵,你還想有以後?你難道不知道我兒子已經和芷蘭結婚了嗎?你真要厚顏無恥夾在別人的婚姻中間,當一個人人唾罵的第三者?就算是偏房姨太太,你這個賤人也不配!”
悠塵咬著牙,任由陸婉毫無底線地謾罵侮辱,卻一句話都不再反駁。
經過了一次次生死危機,這些言語上的羞辱,她早已不在乎。
隻要想起薄雲燼不惜一切救她的樣子,想起他說過,要她為他活下去,要她冠上他的姓氏,她知道他的心,所有的委屈都算不了什麼。
秦芷蘭見悠塵對陸婉的辱罵無動於衷,心裏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紀悠塵,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離開阿燼?”
悠塵望著秦芷蘭,慢慢舉起手。
那枚薄雲燼求婚的藍鑽戒指,讓陸婉、秦芷蘭大驚失色。
悠塵一字一頓地說:“這枚戒指上,有雲燼親手寫的‘薄紀悠塵’四個字,他贈我以姓氏,我報之以性命;要我離開,除非他不要我。”
“你!”陸婉跺著腳,指著悠塵的鼻子罵,“你以為雲燼現在護著你,我就沒辦法讓你滾出去了?紀悠塵,別逼我動用薄家的勢力對你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悠塵苦澀地一笑,“我父母都死了,我一無所有,你縱然有勢力,除了殺了我,還能怎麼趕盡殺絕?”
陸婉怒吼著對許驍下令:“快把這女人給我丟出去!我一刻都不想看見她!”
許驍雖敬畏陸婉,可是他終究是直接聽命於薄雲燼的。
薄雲燼認定了悠塵,把她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許驍都看在眼裏。
“太太,我不能那麼做,紀小姐如今和薄少一樣,是我的主人。”
悠塵知道,繼續和陸婉、秦芷蘭對峙下去,不過是無謂的爭吵。
她不想跟薄雲燼的媽媽鬧那麼僵,就說道:“許先生,替我送客。”說著就轉身走上了樓梯。
陸婉見許驍竟然聽命於悠塵,連她這個薄太太也不放在眼裏,氣得快要崩潰。
她一把抓起果盤裏的水果刀,踏上樓梯,,猛地拽住了悠塵的胳膊:“紀悠塵,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她一刀刺向悠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