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裏麵顧東林夫妻正穿著消毒服看著顧向宇,滿臉的悲傷和心疼。
“唯一。反正我們現在也不能進去。不如我先送你回家,你總不能一直穿著這件一身是血的衣服在這裏等吧。再說你還要給你爸爸做飯啊。還是先回去吧,休息休息我們再來。”
沈唯一想了想,他說的也對。就隻好點頭同意了。兩個人和醫生護士交代了幾句,然後轉身離開了。
出了醫院東方涯問道:“唯一,你要不要先去醫院裏麵輸液療養一下?”
沈唯一輕輕地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先回家吧。”其實她是想留下來照顧顧向宇的,但是顧向宇的父母都來了,他們因為顧向宇救沈唯一而受傷本來就不滿,很是生氣,所以肯定不會讓她留下來了。
“好吧,”東方涯歎了口氣,明顯他也想到了這一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去把車門打開和沈唯一坐了進去……
東方涯把沈唯一送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好在沈唯一因為今天要去參加鍾定的婚禮,提前給她父親準備好了吃的東西。所以沈爸爸已經吃過東西在床上睡著了。沈唯一看到父親已經入睡了,就輕手輕腳的把東方涯拉到門外對他說:“時間太晚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我也好累,就不和你多說了。記得醫院給你打電話的話,馬上通知我。”
“恩。好的。那你也洗個澡換身衣服趕緊休息吧。對了。你還沒有吃飯呢!”東方涯忽然想起來兩個人在醫院裏守了一天,什麼東西都沒有吃。
“我太累了,什麼也不想吃了。我洗個澡就趕緊睡覺了。你要是餓了就自己找個地方隨便吃點兒東西吧,別喝酒,你開著車呢,又賴了一天了。”
“那好吧。那我走了。你早點兒休息。”
兩個人告了別。沈唯一進屋關了門。東方涯在門外站了會兒,伸手打了個手勢,隱藏在暗處的手下立刻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定要加倍小心保護好她。出了什麼紕漏,我饒不了你們。”
手下們立刻誠惶誠恐的點頭答應。東方涯這才上了車。離開了沈家。
沈唯一回到屋裏,拿了換洗的衣服先去洗了澡,然後隨便弄了點兒東西吃。這才爬上自己的床。她抱緊自己的身子,腦海中回想著白天可怕的遭遇,心裏還是害怕得不得了。差一點兒,顧向宇就沒命了。而且要不是他湊巧出現的話,估計現在自己已經躺在太平間裏了。可是,究竟是什麼人向要害死自己呢?她在腦子裏反複的思考著。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盡管她早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了,但是還是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久才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沈唯一每天都會和東方涯跑到醫院去看顧向宇。可是顧向宇卻始終都沒有脫離危險。每次去他們倆都隻能是趴在病房門的小窗戶上看看他,然後再坐在外麵的椅子上陪伴一會他,再失望的返回家中。
再說鍾定和潘虹。婚禮剛結束。鍾定就沒了蹤影。連聲招呼都沒和潘虹打。潘虹心裏萬分惱火,但是苦於在場的有那麼多媒體記者,她隻好把苦水咽回到自己的肚子裏,強裝笑臉的在來賓麵前應酬。但是大家還是發現新郎失蹤了,潘虹隻好解釋說因為鍾定的公司突然出了點兒小狀況,他趕回去處理了。這才算勉強糊弄過去。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婚禮結束,她給鍾定打電話,結果鍾定卻已經關機了。她無計可施,隻好一個人孤單的回到了自己的單身公寓裏。
做為一個新娘子,本該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她卻是一個人端著紅酒,落寞的站在自己家的窗戶前,自斟自飲。一想到鍾定的絕情,她就氣得很不得拿把刀狠狠地砍他幾刀。
第二天早上,潘虹再次給鍾定打了電話。難得的是這次他接了。
“你又有什麼事?”電話裏鍾定的聲音顯得很是不耐煩。
“你打算算什麼時候接我回家?”潘虹直截了當的問。
“回家?回什麼家?你自己沒家嗎?”
“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不覺得我應該和你住在一起麼?”潘虹強壓著自己的火氣說。
“誰說結婚了就非要住在一起的?潘虹,你給我聽好了。你和我交易的條件是我答應和你結婚。現在我已經兌現了我的諾言。我不欠你什麼了。我們到此為止。你愛幹嗎幹嗎,和我沒半毛錢的關係。聽懂了嗎?還有。我很忙,以後不要有事沒事的就給我打電話。”鍾定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潘虹憤憤的坐回到沙發上。她使盡手段,曆經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坐上了鍾家少奶奶的位置。沒想到,結果是連鍾家的門自己都進不去。隻不過是空頂著個鍾家少奶奶的頭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