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定在辦公室裏休息了一會兒。正打算去醫院看沈唯一。他的電話又響了。不會又是潘虹吧?他皺了皺眉。拿起電話一看,讓他沒想到的是,電話竟然是鍾家老宅打來的。他急忙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他的父親:鍾越的聲音。
“鍾定?”電話裏鍾越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和不安。
“是我,爸爸。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事先都沒告訴我一聲?”鍾定欣喜的問道。
“本來我和你媽媽是打算回來給你一個突然驚喜的。唉。回來再說。你現在如果沒事情的話,立刻回家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談。”
“好,我立刻回去。爸爸。媽媽她還好吧?”這麼多日子以來,這是鍾定唯一開心的時刻了。他終於聽到了親人的聲音。
放下電話,鍾定立刻收拾好東西,轉身衝出了辦公室。他匆匆忙忙的跑到樓下的停車場,開了車急馳而去。
一個小時後。鍾定的車停在了鍾家老宅的門口。他下了車,三步並做兩步的跑進了自己家的大門。
“二少爺。您回來啦!”看到鍾定的出現,正在院子裏打掃落葉的老管家鍾富驚喜的迎上來。
“富叔。好久沒看到您了。您還好吧?”鍾定停下了腳步,和鍾富打著招呼。
“二少爺。我很好。到是您看起來比以前瘦了好多啊。哦。夫人出去買東西了,老爺正在書房裏麵等您呢。您快進去吧。”鍾富是鍾家的老管家了。從小看著鍾家的孩子們長大的,所以對鍾定就像對自己的子女一樣的關心和疼愛。隻是因為身份上的差異,他不把這份關字之情表現得很明顯而已。
“好,那我先進去了。富叔。”鍾定打了招呼,真身快步走了進去。
此刻。鍾家布置得古色古香的書房裏,鍾越正坐在一張古老的紫檀木做的太師椅上沉思著。他和自己的太太從國外回來已經1個禮拜了。本來一到家就打算告訴鍾定的。但是當老管家鍾富告訴他現在鍾氏集團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的時候。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動用了自己在這個城市裏的全部關係網,迅速了解了目前鍾氏集團的前麵情況。在已經全麵掌握了切實的資料後,他才給鍾定打了電話。
“爸爸!”一腳跨進書房的鍾定欣喜的向他快步走了過來。然後站定在他的麵前,父子倆對視了一會兒,鍾定就像個孩子似的撲進了他的懷裏。
“爸……”鍾定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他平時高傲,冷酷的樣子。他像個孩子般在自己父親的懷裏飲泣著。這段時間以來,他心裏承受的壓力太大了,鍾氏幾天的事情再加上沈唯一的事情,就像兩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身上,他內心的苦悶,糾結和掙紮,沒有一個人可以替他分擔,他壓抑得太久了。
“兒子。辛苦你了。爸爸已經什麼都知道了。現在爸爸回來了。有什麼事,爸爸和你一起麵對。我們鍾家,沒那麼容易被人打倒的。”鍾越用手拍著自己兒子的肩膀,安慰他。
“來,坐下。有什麼心裏想說的話,都對爸爸說,說出來心裏就舒服了。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兒子,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話。”鍾越拉著自己的兒子坐下,自從他的大兒子鍾岩飛機失事離開他們以後,鍾定就成了他全部的希望和寄托。
鍾定沒有絲毫隱瞞,就把一切的事情都向鍾越全盤托出了,包括他和沈唯一現在的狀況也如實的交代了出來。
聽完了鍾定的敘述。鍾越站起身來,在物資裏來回走了幾圈後站住,轉身對鍾定說:“你現在應該全力以赴的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重振鍾氏集團。事有大小輕重緩急。至於那個沈唯一,沒必要放在心上。當初她隻是在你失憶的時候被你二叔故意安插在你身邊的人而已。男子漢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你現在是咱們鍾家的獨苗。鍾家的一切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你難道為了那麼個沈唯一,就放棄了你對鍾家的責任了?她沈唯一在你心裏的分量,難道比我和你媽,再加上鍾氏集團加在一起都重要嗎?”